“为什么不告诉她?”
“公主前世便对裴驸马倾心,后面虽然针锋相对,心中却没有真正放下他,这件事说出来,只会徒她悲伤罢了,就让她那样以为吧。”
夏雀跟在昭阳公主身边多年,知她性子,表面表现得风轻云淡,夜里无人时,会黯然伤神吧。
月峨眉也不想管别人感情的事,只是这徐景曜,唉,她无奈道:“那我今晚把解药给裴狗送去,免得那少年在都督府遭什么罪。”
“好。”夏雀也赞成这个方法。
现在不是离京的时机,逼急了裴怀安,她跟月峨眉能护怀宁公主安全,可姐姐不一定能挡得住锦衣卫,护得了昭阳公主。
再者,还有徐驸马跟徐公子,也是一个问题。
硬对硬不是上策。
夜幕来临,雨已停,路上湿湿嗒嗒未干。
积雪未完全融化,天气寒冷,夜食摊子食客渐少。
一个黑色身影如同一只轻盈的归鸟,向都督府纵身掠去,她想入府中,数个暗卫出来阻拦,皆被毒倒。
她站在都督府中最高的阁楼檐角处,向外看去,灯火阑珊。
裴怀安得禀报,由朔风扶着从房内走出,旁边跟着徐景曜。
月峨眉一身黑色披风,头上带着黑纱蓑帽,冷哼一声,用清脆的声音道:“裴督主果然是好手段,什么招都用得出来。”
她拿出一个小瓶子,扔向朔风,道:“解药在此,速速放了徐小公子,若敢对徐家下手,我保证锦衣卫死得一个不剩,我月家不想与朝廷为敌,若某人欺人太甚,那不妨试试。”
她没有给其他人开口说话的机会。
足尖一点,身子轻盈向上一跃,人已经向外掠去。
没有裴怀安的旨意,其他人没有去追。
朔风打开瓶子,倒出药丸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为了警慎,他还是建议道:“要不要找御医检查一下,万一是毒药…”
裴怀安伸出手掌,朔风把药放在他手中,他放进口中吞下,喉咙一动,药丸已经下肚。
“徐公子在,她不敢对本座下手,不是吗?”
徐景曜眯着眼睛笑了笑,嘲讽道:“是啊,你要找解药就只能靠这种手段了。”
裴怀安微微偏头,对朔风道:“今夜就送他回府吧。”
徐景曜得他这话,头也不回的走向府门口的方向,他也不想待在此处。朔风望着他背影,对裴怀安道:“督主,他自己走了,不用我送。”
裴怀安没有开口,一脸肃色。
朔风便知道不送也得送,他认命跟上徐家小子的步伐,道了一句:“督主叫我送你呢,走那么快干甚?”
对方不理他。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都督府。
裴怀安吃下解药,没有立即见效,他慢慢走向屋内,凭借着对屋舍的了解,加上平日里走习惯了,没有怎么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