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霖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绕开傅颖,径直前往厕所的方向。
茹露是傅诗柳身边的小姐妹,一直记着姐妹的吩咐,看翟霖离开,傅颖又要从酒台子上滑下去了,她快步过去将人给扶起来,费劲的拖着傅颖绵软的身躯往居住舱的方向走。
傅颖已经觉得自己不对劲了,喉咙像是被火焰灼烧着,手脚无力,腹部涌上来一股莫名的瘙痒感。
她闷哼着,模糊的视线转头去看茹露,“我被下药了?”
茹露将她拖进一间无人的卧室里,“说什么呢,我只是看你累了,送你回房间休息。”
一路进了卧室,傅颖才踉跄的推开她,红着眼,颤抖问:“傅诗柳给我下药了是不是!她是不是也给翟霖下药了!是不是!”
这一刻,莫大的恐惧竟然战胜了傅颖心中的欲望,她再清楚不过翟霖的为人,如果他知道她算计他,他肯定知道了,完蛋了
“傅诗柳她是蠢货么!去找医生来!”傅颖尖叫着,发起疯来竟然要往外冲。
她根本没有一点是期望翟霖来到这里的,她害怕万一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木已成舟,他会出于愤怒对她们家做出什么样的报复。
他那个人,爱憎分明到了极点。
与傅颖的害怕截然相反,在傅诗柳的思想里,豪门最要面子,被众多友人发现在床,傅颖这个人翟霖咬碎了牙也得认,他们傅家必须要和他们联姻成功。
茹露安置好了傅颖,立刻来到厕所处找翟霖,见他没有在里面找到人立即走上前说:“翟少,是在找姜小姐么?我刚刚好像看到她了。”
甲板上,傅诗柳批判了姜暖暖的出生,的家庭、批判了她以后注定会平凡的未来,她把眼前的女人打上了一文不值的标签。
她几乎说的口干舌燥,站在她旁边吹海风的姜暖暖被批判到这个地步,心情硬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要说唯一有的,那是仅存的一点可笑。
她支着下巴,偏头看着傅诗柳,“傅小姐,你三番两次接近我谈这种话,那你的妹妹,有没有和你说过翟霖心理上的疾病?”
话题突然跳转到翟霖身上,傅诗柳想了想,“提过一点。”
无非就是这个男人有点心理上的毛病,但总体是健康的,那点躁郁症在医生的控制下也没什么影响。
听起来,她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过这种病症。
姜暖暖顺了顺吹到面颊乱掉的头发,“翟霖有很多心理并发症,跟我恋爱期间他还会在暗地里监视我,会想要杀掉任何一个试图触碰我或者诋毁我的男人,他的疾病在药物控制下并不是治愈,而是维持不恶化的状态。”
她往傅诗柳的身边走了一步,注视她的眼神诡谲,“还记得玩大冒险翟霖想让你从轮船上跳下去,那不只是口头让你难堪的玩笑,懂吗?”
傅诗柳的神色逐渐僵住,“什么。”
“他是真的想把你丢下去,因为你冒犯了我。”
“虽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感情的事很难说,我们恋爱后我就成了掌控他的项圈、一道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