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暖暖要挣脱前,翟蘅先一步收回手,眉眼冷峭,声音藏着温怒,“翟霖在玫瑰园摔倒还差点伤了客人,请的家政还没有消息?”
隔那么几米远,到也不能说伤的到人。
她瞥了眼身边的男人,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插话。
傅诗柳敛去神色,看向姜暖暖的眼里也多了丝歉意,“还没有,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连菲律宾那边的菲佣公司都将他划入黑名单了。”
“他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请的心理教授呢?”翟蘅多了丝不耐,温润的面庞少见的动怒。
“没人愿意来,我还在想办法。”傅诗柳摇摇头,又将探究目光放到了姜暖暖身上。
她是来告密她和顾廷宴的关系?不过翟蘅早就知道,说了也不过徒增别人厌恶。
“姜小姐此行来的目的是?”傅诗柳询问,眼底多了丝淡嘲。
姜暖暖说:“我是来为先生定做情侣戒的,今天签订合同。”
“戒指?”傅诗柳一愣,望向翟蘅眼里立即露出几分不满,“你要为我们做戒指?我不要。”
一枚婚戒和结婚证书就彻底隔绝了她与顾廷宴,如今情侣戒的事情若传出去,他只会离她更远。
听她说不要,翟蘅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反应,只说了声明白,对姜暖暖温和说:“跟我去书房?我们具体商讨一些合同细节。”
她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傅诗柳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想起来一个问题。
她这个假千金是什么时候学会做珠宝的?圈内好像从未有人说过。
跟着翟蘅进了书房,姜暖暖没有乱看,直白的问:“你知道翟霖的事和我有关,所以才找我订做戒指么。”
“我不知道,只有翟霖见过你。”他转过身,精致的脸上恢复惯有的温柔。
见她不信任甚至眼底有了防备,翟蘅的语气多了几分认真,“我身体不好,傅颖在法国出事全权由翟霖和傅家人处理,我并未见过你。”
这话很真诚,姜暖暖看着他病态的脸,略一思索,信了大半。
她解释:“法国的工作室由我助理负责,我长期生活在国内确实对傅颖和翟霖也不熟悉,出现这样的意外,我很抱歉。”
这样,她第一次见面没认出他来,也能说的过去了。
翟蘅表示理解,“我清楚和你没有关系,源头犯错的人已经进监狱。”
他莹白匀称的手向她伸出,温温柔柔的说:“现在可以给我看看合同了?”
姜暖暖从包里拿出合同和自己画的草图交给他,心中还是有疑惑。
“可你的妻子说不想要。”
所以,她还有做女款戒指的必要么?毕竟图都打好了,还是说从情侣戒变成一件个人饰品了?
翟蘅瓷白的手指翻了两页合同,唇角勾着抬头看她,“我什么时候说这是给她的。”
姜暖暖:“.”
他眼里带笑,如温和无害的棉丝,稍不注意就能将人缠绕绞的死紧。
姜暖暖转移话题,“好吧,我无权过问甲方的私事,但是闭合式的戒指没有锁扣,我需要量翟蘅先生和你女伴的指围。”
说着,她从挎包里掏出工具。
翟蘅顺势将手放到她面前,不过不是悬空,而是在她伸出手时轻轻搭进她的掌心。
姜暖暖的手微颤,出于职业关系,她还是虚虚握住,帮他量宽度和指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