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有些虚弱,才一晚上就这么虚弱,看看开什么药好,不必怕贵。”太后喃喃道。
杜仅言心里一阵温暖。
太后还是关心自己的。
虽然让自己跪了一夜,可看到自己如此憔悴,还是叫了太医来给自己开药。
太后还是慈祥的,怪不得住在慈宁宫。上届的宫斗冠军,国母典范,没有点儿格局怎么能到现在呢。
正想着,就见太医把手搭在那只鹦鹉身上。
什么?
难道不是给自己看病,是给鹦鹉看病?
给鹦鹉看病的不是兽医吗?
陈国太医的路子还挺广。
就见昨晚那只叨叨的鹦鹉鬼迷日眼的躺在笼子里气息奄奄的样子。晚上蹦得欢,如今瞧着大概是快不行了。
关姑姑在杜仅言身上搜出了那盒风油精。
众人都不知那是何玩意儿。
太医闻了之后,说鹦鹉就是被这个给弄翻的。
好家伙,到慈宁宫第一晚就敢毒害太后的鹦鹉。
那第二晚不是要放倒太后么。
好大的胆子。
敢在太后的慈宁宫里用毒。
太后也没惯着,当即让浣衣局的李嬷嬷来把杜仅言带去。
皇上陪着太后用膳的时候,还特意望了望窗外的鹦鹉。
鹦鹉又恢复了神彩,这鹦鹉竟然还活着。
一双眼睛咕噜噜乱转。七彩的羽毛透着霞光。
“本来想让杜仅言在慈宁宫里呆上几天,让她好好学学规矩,谁知头一晚跪规矩,她就敢对哀家的鹦鹉动手。晨起时哀家一看,鹦鹉瘫软在笼子里就要不行了,还是赵太医妙手回春,救回了鹦鹉一条命。”太后让关姑姑捧出从杜仅言身上搜出的风油精,风油精装在一个敞口的小盒子里,是晶莹的,像玉一样的膏状。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上粘了一点儿风油精涂在眉上:“朕听说过琵琶精、白骨精、狐狸精,风油精还挺新鲜。”
“这东西可不是乱涂的。”太后很是谨慎。
“不妨事,朕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当真无事?”
“当然无事。”皇上又粘了一点儿风油精涂在眼角,后来干脆把整盒风油精拿走了:“这东西清清凉凉,涂了觉得甚是精神。朕太和宫里还有事,先回了。”
小皇帝一口气跑到小花园,小花园里潺潺流水,很是清澈。
“高让,朕眼睛瞎了。”小皇帝努力挤着眼睛,却发现眼睛不停地流泪,鼻子发酸,脑子都抽抽了。
高让赶紧掏出手帕给皇上擦眼睛,又打了清水来给皇上洗脸。
折腾了许久,皇上抬起头来,高让一看,吓了一跳,皇上的一双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本来凤眼浓眉,仪表堂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浪荡无情霸气威武的公子哥......
“这东西会不会真的有毒?”高让也不放心了。
“这东西,赵太医已经跟朕回过了,不过是驱虫用的,没什么坏处。”
“可太后说,鹦鹉被这东西毒了。”
“赵太医说那只鹦鹉没事,是太后交待他给鹦鹉施了两针,让鹦鹉暂时瘫软无力,过半个时辰自己就好了。”
赵太医很听皇上的话。
太后让他做了什么,也赶紧小跑着来给皇上汇报。
一是上次皇上撵走了柳太医,让各位太医都长了个记性,二是据传柳太医是犯了事的,皇上也没计较太多就让他走了,太医们敬服皇上的大度,三则如今陈国是皇上当家,虽人人都传皇上没个正形,可毕竟是皇上给大伙发工资,得听皇上的。
太医们很识相。
“看来太后有意惩罚杜小主。”高让小声道:“皇上不为杜小主求求情吗?浣衣局可不是一般小主能呆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