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月可以抄半夜的书,卫贵人能扛住五杀,史景闲得能做二十个仰卧起坐。
哪一个都精神抖擞,都像能生的。
可哪一个都没生。
是为何呢?
“会不会是.......”史景眨眨眼。
杜仅言明白史景是什么意思。
英雄所见略同。
万一是皇上不能生呢。如果是皇上有那方面的隐疾,后宫姐妹就是再卖力气,那也是无用。那后宫无嗣就怨不得妃嫔了。
“我爹读过很多书,书上是有记载,说男人可能会有隐疾。”史景啃着梨。
“还有一种可能,皇上不是隐疾。”
“那是什么?”
“也可能是硬伤。”
硬伤,史景听不明白了。什么才是硬伤呢。
“史景,皇上让你去侍寝过一次,皇上有没有硬伤,你侍寝的时候......你没看?”
“我倒想看清,你忘了,皇上召我下了一夜棋。”史景真是抓耳挠腮,恨自己不中用。
“好好的机会给你了,你没把握住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皇上时常召娘娘们侍寝,如果有硬伤,他还费那功夫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前朝有头有脸的太监还能找对食,皇上有硬伤,才更要召后宫侍寝,以便掩人耳目。”
二人趁着秀女们睡觉,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一时间又觉得皇上如此禽兽,若是他有硬伤,还装模作样叫妃嫔去侍寝,那不是戏精么。
史景也像迷糊过来似的:“怪道那晚死活要拉着我下棋,原来是有硬伤,不敢上床。”
“这事只能咱俩知道,若小昏君知道,怕会杀咱们灭口。”
“你俩推断的有些道理。”不知什么时候,皇帝来到了永福殿廊下。
暑热午后,永福殿沐浴在日头里。
又暖又安静。
两个穿粉衣的秀女倚在廊下吃梨,场面倒是温馨的。
可那些虎狼之词从她俩嘴里蹦出来,竟像是真的一样。无中生有,毁人清白,皇上八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
这两个该死的碎嘴子。
高让咳嗽了几声,二人都没听见,还在那儿嘀咕。
这回踩了老虎尾巴了吧。
皇上拿扇子挑着杜仅言的下巴:“你,很会编排。”
皇上叫高让:“把这个女人给朕带到太和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