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透了,霍深开车回到镇上。
去镇医院打听了一嘴,得知林安宁还没下班,估摸着还有一会儿,他想着先去吃点东西。
饿了一天,胃里像火一样烧的慌,找了一圈。
在一个巷子口,发现了一个大娘摆的小面摊。
上前一问,只有光头面吃。
要了两碗光头面,转身进去坐着等。
巷子里摆着两张小桌,其中一张坐着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呼哧啦哈吃得欢,霍深背对着三人那桌坐好。
没多会儿,大娘就端上了两碗光头面放在他面前。
低头正准备吃,就听背后的人把碗一推。
他转身,准备走人。
虽然他们三兄弟没干出啥实质性的伤害,但为了壶瓶镇年轻女同志的安全,派出所的同志还是决定把三人收押,回头送到农场改造。
“行,都听你的。”
霍深也不看她,转身大步朝前走。
“杀,杀人了!”
头顶昏黄的车灯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暖融的光晕,就连不听话的碎发,此时都显得乖巧动人。
知道瞒不过去,懒散掀了掀眼皮,靠在驾驶位上让她看。
牛老二和牛老三大吼着朝霍深扑过去,还没碰到人衣角,就被两脚踹飞,在地上滚了几圈爬不起来。
“毕竟,妹妹安慰哥哥,天经地义不是?”
“人派出所同志都夸我厉害来着,你不夸夸我?”
“打架归打架,还是得注意安全。”
霍深站定,扯了扯嘴角。
“不然,林知青下班了。”
“还,还疼吗?”
他闷笑一声,乖乖伸手。
“大哥!”
“去后头坐,不然待会儿你得哭了。”
林安宁猛的后退一步,吓得张大了嘴,瞪圆了眼。
“那就是我媳妇了,她要敢去告,我就说她勾引我,到时候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淹死她。”
“老二,待会儿等她出了镇子,咱两捂嘴抬腿把人弄到包谷地里去。”
眉头轻挑,神色不羁,看着野得厉害。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跟谁撒野呢?”
哗
“我婆娘没了几年了,看特么母猪都眉清目秀。那天她瞪我一眼,哎哟,我骨头都酥了。”
“以少敌多,万一受伤了咋办?”
“来,跟我说说,你要弄谁?”
半晌后,林安宁一生不吭。
“谁特么不要命了?敢泼老子?”
他正想说,是开玩笑的。
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结果自己玩出火了。
“臭小子……”
霍深看着林安宁那气鼓鼓的模样,心里痒痒的。
一拳下去,牛老大掉了两颗牙。
“都见血了。”
纤细的脖颈,白得扎眼,往下是扣得严严实实的衣领。
就见林安宁探头过来,吹了吹他的手背。
鲜血飞溅在霍深脸上,他嫌弃的皱眉。
“都吃饱了?抓点紧。”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靠上来的时候,能清晰看见眼睛里只有他。
“打架了?你这几天忙得不见人,就是忙这事儿?”
“弄死他!”
“知道,嫌弃我!”
“啧,今天一天什么都没吃上。”
弄成这样,怕吓到小丫头。
霍深单手拎着凳子,满身戾气砸在牛老大脑袋上。
这会儿也怕了,连连告饶。
“不是我的血,别脏了你的手帕。”
末了,还不忘感谢霍深同志见义勇为。
霍深一脚踹翻牛老大,解开两颗衬衣的口子,拎着他的衣领,一拳一拳砸下去。
“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