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志,你可真厉害。”
长期处于郁结状态,很容易生大病。
林安宁定定神,跟曾桂华打了个招呼,也跟了上去。
“张寡妇,你疯了?会死人的!”
“可是……”
林安宁收回手,给了她一个建议。
“妈,妈,杀人了!”
等林安宁跟进去,她从床底下把东西拿出来,一股脑塞给她,粗声粗气道。
“嗨哟,刚才我还觉得林同志医术不错。”
“你是不是总觉得少气,四肢乏力?最近受到了什么惊吓吗?”
林安宁拿出银针,分别刺入人中,委中,腰夹脊,阿是穴。
“咱们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这么臭婆娘。”
“这儿不方便,待会儿我去你家再给你拔个罐,明天再巩固治疗一下,就没事了。”
“赶紧走,别耽搁我干活儿。”
“这玩意儿我用不上,你拿回去给你……妈。”
“白叫人帮忙,连个好脸子都没有,这牛贵山家的可真不是玩意儿。”
“跟我走。”
“改明儿去找村长说一声,回你自己的家去。”
张凤兰最忌讳别人叫她寡妇!
林安宁捧着那些东西,咬了咬唇。
“我这段日子,身上总不爽利。”
刚才还怀疑林安宁把人治出毛病的婶子,这会儿扭扭捏捏的走上前。
“您别总生气,有气也别憋在心里。”
她活儿也不干了,拎着镰刀挑着两担油菜快步往回走。
张凤兰这性子,红旗沟没人敢惹。
她却没还手,若无其事的背过身翻晒油菜。
“大嫂,你知道那林知青是啥人不?”
重重的油菜把扁担都压弯了,她却快步如飞,看着确实身体挺好。
“嗨哟,我可跟你说,她就是个破鞋,还抢了我家水仙的对象……”
赵春梅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
“还以为你能看出个啥,结果还是得去医院,得,白忙活。”
“走,林同志,去我家喝口茶。今儿个可多亏了你。”
“有啥事,可以找人说说……”
听完林安宁的话,边上一个婶子噗嗤一下笑出声。
早就躲着看够热闹的赵春梅跳出来,磕着瓜子,吐了一口瓜子皮。
林安宁仔细问了问情况,又给她把了脉。
看着紧闭的木门,林安宁无奈苦笑。
“你滚,滚出咱们苏家。”
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走到张凤兰跟前。
也不知道赵春梅是怎么跟田旺弟说的,田旺弟抄着一把扫帚冲出来,对着张凤兰就是一阵扑腾。
林同志是一片好心,万一惹火了她,把林同志骂哭了咋办?
“那啥,林同志,你会看病,正好,给我看看成不?”
话没说完,一柄镰刀贴着赵春梅的脸飞了过去。
“咱红旗沟谁都有可能受气,就她张凤兰不可能。”
张凤兰却已经把她推出门,没好气关上门。
“别,林同志,她不爱干这些……”
是,她是克星,不能克了别人……
田旺弟打累了,这才扔了扫帚。
赵春梅得意的瞪了张凤兰一眼,急忙扶着她进屋。
“妈,你慢点,咱家多亏有你,不然这家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