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把他知道的说了。
“你也别太担心了。”李徽的安慰干巴巴的,显然没什么作用,陶真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李徽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他得罪人了,那人是采石场的把头,姓张,和官府有点关系,裴湛和这人一开始就有点龌蹉,所以一来就被打发去干最重的活,昨天他的手指被石头砸到了,指甲盖都没了,我还以为,他今天会休息呢,谁知道他今天又来了……”
妇人瞬间明白了,打开门道:“进来吧。”
白天走过一遍的路,晚上走便顺利多了,陶真进了流放村,村子里,静悄悄的,家家户户几乎都亮着灯,她只能先去李家,敲了半天门,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妇人狐疑的看着陶真:“你找谁?”
说完不等裴夫人有什么反应,她就先出去了。
晚上,陶真又把鱼炖了,过了吃饭的时间,裴湛还没回来,裴夫人往门口看了好几眼,张了张嘴,不过还是忍着什么都没说。
陶真摇头:“没有,他怎么了?中午我看你们都在吃饭就他不在……”
陶真心头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
李徽点头,很利索的就爬上了石堆,很快不见了踪影。
陶真道:“我是村口裴家的,我们家裴湛还没回来,我……我想……”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快到了采石场,夜晚的采石场一片漆黑,只有值班的小屋里亮着灯。
妇人让他们小心些。
李徽皱眉,拿了件衣服边往外走便对妇人道:“娘,我出去一下。
陶真说了几声谢谢,跟着李徽和老头一路往里面走,走到一个大石头堆面前,老头道:“李徽上去看看吧。”
老头举着灯往里看,和陶真说:“这地方天天都死人,死了一批,还会来一批,没什么稀奇的,看开点。”
陶真没说话。
裴湛死了,裴家剩下的人怕是也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