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心中恨恨,他想到苏沄蓦那天在马车里撒毒的动作,就应当想到她还会用毒药,只是想不到她会将毒药下在哪里。苏沄蓦不管张六愤恨的眼神,让煦沐将张六重新架了起来,她驻足在张六面前道:
“我的能耐远不止与此,所以你最好配合我。”还是那副温柔美貌得人畜无害,但是眉眼间的冷意和凌冽让张六哆嗦了一下,说着将一包药粉拿了出来,撒在张六的全身,对着煦沐道:“手脚分开绑起来,再给我拿一盆凉水。”
煦沐答应着,看自家殿下没有丝毫介意的样子,一溜小跑地出去执行未来王妃的命令了。
“认识夏渊吗?”苏沄蓦盯着张六的双眼问道。
“我不认识。”张六被手脚分开绑的很不舒服,但还是嘴硬着说,顺便蹭了蹭后背。
苏沄蓦看向慕云深,慕云深说道:“雷泽鸣没问出什么东西来,你说的夏渊我也不清楚。”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向苏沄蓦,反而却看向了手脚被绑,在墙上扭动得愈发厉害的张六。
“他这是”看了一会,宁王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张六扭动得剧烈又奇异,嘴里还不时“斯斯哈哈”地叫着,似乎是,很痒?
煦沐这时提着一桶凉水回来,见张六的样子也是十分奇异,苏沄蓦不管他人奇怪的目光,拿起水桶中的水瓢,舀了一瓢凉水“哗啦”一下泼在了脸色发白,不断扭动身体的张六的身上。
张六的神情仿佛一下子解脱了,呼哧呼哧地在地上大喘气,道:“认识!认识!他原来叫夏狗子,是我发小!”
苏沄蓦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我这药粉不是毒药,但是能让人皮肤发痒得没有止境,一瓢凉水只能暂时缓解,等一会痒劲上来得一次比一次厉害,所以”
苏沄蓦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水瓢,对躺在地上,满身狼藉的张六道:“趁着这瓢水的效果没过,多说点我想听的,我考虑给不给你下一瓢水。”
张六哼哧哼哧地点着头,身上的痒劲果真像苏沄蓦所说的那样又有些反复,忙道:“您问您问,我知道得都说。”
苏沄蓦笑道:“夏渊背后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看着苏沄蓦的脸色不好看,手里的水瓢离自己远了些,张六忙喊道:“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是个有钱的人物。”
“哦?”苏沄蓦玩味地看着张六,手中的水瓢盛满了清水,晃动了几下,问道:“他都让你干过什么事?”
“杀人,”张六难耐地又蹭了起来,果然如苏沄蓦所说,这种痒一次比一次剧烈。
“都是京中大户人家的家事,尚书家的第十三房小妾,京都王家最受宠的庶子,大司马家的平夫人”张六磨蹭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却嘴上不敢停顿地连忙说着,身上后背处的衣物已经磨破了,裸露的皮肤已经被磨蹭地通红,依稀可见血痕。
“求您”张六眼巴巴地盯着苏沄蓦手中的水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