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惊讶得看向苏沄蓦,她怎么会知道雷泽鸣的事情?
画越并没有告诉朔风早上遇到了雷泽鸣,一是她一直在暗堂,并不认识官场上的人二是她现在对苏沄蓦的心境有了些许变化,她潜意识里觉得苏沄蓦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
“不说也罢,”苏沄蓦放下杯子,看了一眼朔风道:“你这一剑刺得很重,血流不止,他险些活不下去了。”
“不过我在,用了些秘方,让他伤口无碍。”苏沄蓦故意只字不提关于慕云舒经脉的事情,只是悄悄看着朔风的表情。
“你怎么能将他的伤口治好呢!”果然,朔风沉不住气了:“好不容易等到他远离京城,王爷只身犯险将他引来了寒山,我们出动了五个死士才伤了他!”
“那四个人呢?”
“自然是去找雷将军了。”
朔风刚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看着苏沄蓦的坏笑和画越苦笑不得的样子,他恼火得拍了自己一巴掌。
“难怪你来找我,原来你们不是一起的。”苏沄蓦笑着道。
朔风则是撇撇嘴,这个女人和自家主子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今夜雨停了,山上风大,明天估计我们就能下山了。有人接应你吗?”苏沄蓦问朔风。
朔风则是点了点头,道:“今夜我没有回去,明天王爷自然回来看的。只是怎么出去,还没有想好。”
“慕云舒受了伤不能搬动,你和他住的这么近,养伤也怕是不太好。”苏沄蓦点点头道,她又笑了一笑:“不过我知道有个人能帮你。”
“帮我?”朔风好奇道。
“准确地说,应该是帮宁王殿下。”又是苏沄蓦标志性的坏笑,眼里的俏皮和一点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都在那双凤眸里闪啊闪。
而朔风则是看到苏沄蓦的坏笑,不知道为什么头皮发紧,有点头痛。
“苏家四小姐可是倾心宁王许久,你这腿虽然不能用力,但是走几步还是可以的,届时只需假扮成她的样子,和宁王单独出去,必然不会有人怀疑。”苏沄蓦抚掌笑道。
朔风这次是真的头疼了,他扶住前额,怎么来苏沄蓦这里走一圈,比去刺杀八王爷还让人觉得惊险呢?
画越倒是笑了起来,见苏沄蓦不解,忙将那时苏沄蓦出去拿药,朔风躺在床上学她说话的事情说了出来,苏沄蓦更是开心道:“你既然擅长模仿女子,那我就放心了,至于身量的差别嘛,你伏在慕云深怀中就不大看得出来。”
说完这句话,苏沄蓦还想象了一下朔风伏在慕云深怀里的样子,竟然情不自禁得笑出了声,画越也忍俊不禁。
朔风羞恼得看了两个人一眼,翻身背对着苏沄蓦,忽的将被子掀了起来盖住脑袋。
“睡觉睡觉!”
见朔风恼了,二人又是一阵笑声。此时已经是后半夜,此时月亮东沉,而太阳正要出来,日月同在天上,一缕晨曦洒在寒山寺的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