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音也生出了尘埃落定的感觉。
长兴帝嘴上说要考虑,但如今京中震慑力够大的就只有容克和容安父子。
但容克对外病弱,怕是经不起旅途颠簸,而且就算是去了,也只能坐镇指挥,不能亲自拼杀。
那便只有容安了。容安可是有好几次一招杀敌的战绩,可以说震铄古今。
容安在桌子上敲了敲,“这时候若是有人再添一把火,便十拿九稳了。”
“意外会出在什么地方?”褚音有些不解。
“就是皇上自己啊,”容安撇了撇嘴,“他觉得,两国之间已有盟约,西戎不过是故作姿态。
“再说两国交界之处,大周也有驻军,即便没有我的嫡系那般骁勇善战,也能与西戎打一个旗鼓相当。”
“实际上呢?”褚音忙追问。
“实际上啊,”容安摇了摇头,“早先咱们不是说过了么,西境那边环境恶劣,光是解决温饱就是个难题,朝廷下拨的钱粮往往迟滞,你说士兵们拿什么训练?
“之前阿水送回来的消息就说,驻军因为粮食问题总得不到解决,便时常骚扰边民。
“对于边民而言,其实西戎和大周的军队,也没什么分别,都是不给人活路的。”
说到这里,他脸上现出几分嘲讽,“皇上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方圆三百里的西境,他是想放弃的。”
褚音大惊失色:“那里的边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