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又对况二夫人道:“菲丫头总归是你没教好,你这做舅母的,就没点表示?”
况二夫人会意,忙道:“这是自然,我早叫人备了小姑娘们喜欢的玩器,稍后就让人送来了。
“菲丫头知道自己惹了祸,把娘娘赏给她将来做嫁妆的一只琉璃盏翻出来,准备赔给表姑娘呢。”
容安暗暗挑眉,到底姜是老的辣。
这么一说,他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转而道:“外祖母,音音再跟您讨个恩典。”
“什么恩典不恩典的,”况老夫人嗔怪,“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不管什么,外祖母都答应你!”
“这可太好了!”容安先道谢,才说,“外祖母,您知道,我从南边带来的人少,如今屋里屋外都是您给拨来的人……”
“这是老夫人爱惜我们小姐,”张氏趁势说道,“我们小姐脸皮薄,不好说,还是老奴来说吧。
“出来进去的,这底下的丫鬟婆子总是一口一个‘表小姐’,搞得我们小姐时时记得自己是客居,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思乡……
“便是老夫人说把这些人给了我们小姐,我们小姐也不敢太支使,前儿还有个婆子说身契在谁手里她就听谁的。”
况老夫人狠狠瞪了况二夫人一眼,若不是顾忌着宫里的娘娘,她断不会将管家权交给这拎不清的妇人!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定是这蠢妇往聆音阁安插人手被发现了!
想到此处,便笑道:“这有什么的,回头就让你二舅母把那些人的身契都送来,你觉得合用就留着,不合用的,撵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