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安好。”
“你怎么回来了?”
“京玉姐吩咐,让调经籍铺子的几位师傅过去,再准备更多的更好的纸,墨,还要再准备几支好笔。京玉姐说,莘哥儿写下惊世之话本,趁着李家小娘子意境正高,重新修整后,直接在版纸上落稿。”
曹昙轻轻一摆手,立即有身边嬷嬷带着去办了。
少许,脚店。
这家店是梁莘的,已经整修完成,却不曾对外营业。
曹昙入内,二楼。
梁莘正抱着脑袋坐在那里,见到曹昙到,立即起身:“还好你来了,头疼的要死。”梁莘说着,将一堆刮板放在桌上。
牛角的、玉的、竹的……
曹昙坐在长榻上,示意梁莘坐在地上,头靠向自己。
解开梁莘的发带,曹昙问:“怎么又头疼了。”
“怕是落下病根了,只要做些费心的事,想的一多,头就疼。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往常也就是隐隐作痛,今日疼的让我无法忍受,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晚上找你。”
听梁莘这么一说,曹昙原本要问的话也没问。
吩咐身边的嬷嬷去取了活血的药油,先从梁莘的脖子开始,很有节奏的推压。
梁莘的表情也随着曹昙的推压变的舒缓。
再说梁府这边。
曹旸到了,李格非也到了,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到了梁府门口。
李格非还在思考,如何敲门,如何开口。却听曹旸一声暴喝:“梁莘,你给本侯爷出来。”一边喊,曹旸一边抬腿踢门。右手一把长刀,左手一卷草席。
梁忠开门出来,赶紧施礼:“小侯爷,您怎么来了。”
“让梁莘出来,他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今日与他割席断义。”说着,曹旸说完就把那卷库扔到了梁忠身上,梁忠手忙脚乱的接住。
这时,两人都发现,还有一个人竟然跟着进来了。
曹旸转身:“你是谁,为何跟着本侯。”
“下官礼部员外郎李格非,前来给小女送些换洗衣服,还有些钱。”
曹旸听完,转身又喊上了:“梁莘,给我出来。”
这时,许多人涌入。
只见一个婢女打扮的人不断的催着:“快,快,把笔墨给我,在院中点上火烛,准备校版,快些,快些。几位师傅来之前,定要做好准备。”
什么情况?
曹旸有点懵,来的人身上都穿着经籍铺学徒的衣服,还有曹的字样。
这不是曹家经籍铺的人嘛。
没等曹旸反应过来,又一个小太监跑着进来,身后跟着一串人,提着潘楼的食盒。
门廊处,有人高声说道:“快一点,将餐食摆在西厢,姑娘用过就要正式书版了,给姑娘准备的新衣呢,姑娘用过餐要更衣的……”
屋内人都很忙。
给宫里送去的是草稿,此时要印制是善本。
李清照用心调整过许多地方的用词、段落之后,即将精校、精修、精雕之后,用最好的纸、最好的墨,印制精美的精品级书籍,这是要献给向太后的。
这是极专业的事,经籍铺子派了大师傅前来。
从后院出来,往西厢去准备吃饭的李清照看到了在前院正中站着发呆的父亲李格非。
李清照迎上前去:“爹爹。”
李格非很是关切的问:“你,你没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