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瑛则轻轻念着这名字,依稀回忆起雪天红梅下煮酒的身影。
“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
父亲念到这里,忽而出神,随即才抚刀笑吟:“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想忆。”
云瑛那时还小,趴坐在石桌边,伸手去摘花,却到底胳膊太短力气太小,没有摘下花来,只把花上的雪扯得扑簌簌落下来。
父母见状大笑,将她揽入怀中,递过一杯刚热好的果酒。那甜丝丝的果香入喉时,恰好也有一片雪花落在额间,化成凉丝丝的水,被母亲温柔地用手帕市区。
那也是太遥远的画面了。
“喂……丫头?小丫头!”翠尊喊了几声,才将云瑛的魂儿给叫回来,“怎么了,想这么入神?”
“没事。”云瑛叹息一声,将灵识调离丹田,望着手中的玉碗又发起怔来。
父亲,那一滴血是父亲的,这个名叫翠尊的人也是父亲安排的,父亲知道她的与众不同,并且早就预料到了如今的一切。
这个认知让云瑛的心情稍稍安定一些,虽然身边仍旧围满了数不清的谜团,但一想到父亲早已替她做好了些许筹谋,云瑛就觉得安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