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所以不能收你们为徒。”

平凡看着突然跪了一地的人，感觉有些幻灭。

这些人对他前后态度变化，太大了。

大得连他这个活了亿万万的年树都反应不过来。

所有人心态崩了。

大佬你拒绝我们就拒绝我们吧，为什么要用自己“不是人”的说辞来拒绝。

难道为了不收他们为徒，大佬连人都不想做了？

这么一想，他们心态更崩了。

再看见几个小杂修得意洋洋的样子，这次他们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其中最先拜师的问玉站了起来，不顾平凡的反应，直接喊起了师父。

“师父我不会放弃的！”

“我会等到你接受我的那天！”

不待平凡多说什么，他直接转身走了，其他人也陆续坚定的表决心。

平凡：……

平凡感觉真是要崩溃了，他一棵树能教他们什么？何况他自己都还弱得一鸡，也就比他们稍稍强点而已。

最后平凡是带着丛山派几个弟子落荒而逃的。

在万里之遥的山洞里，三师第黑铁哈哈大笑，“哈哈哈，太好笑了，师弟师妹，真是太好笑了，那些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我能记八百年。”

“还是大师兄厉害。”五师妹琴雪也道。

平凡却突然出声，“我不是你们的大师兄。想来你们应该猜出来了。”

一句话出，让整个山洞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就是重伤才醒来没多久的兀长一，也忍不住更白了白脸。

终于六师妹绷不住了，问：“你……你不是我们大师兄……那……那我们大师兄呢？”其实他们见识到了平凡的厉害，就猜到他不是他们的大师兄，可他们害怕听到那个答案，在自欺欺人。

平凡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情绪，事实活了亿万万年，他都对情绪不敏感，所以他实话实说，“他死了。”

整个山洞安静下来，然后听到了诡异压抑的哭泣声，只有兀长一还算稳定，声音沙哑问道：“我们的大师兄，他怎么死的？”他死死握住了拳头，袖子里的手都掐出了血来。

平凡回忆了一下，“他被无数人追杀而死，围困死的。”

黑铁头红了眼，“是那些宗门，是那些宗门的人，他们一定不想大师兄回来，有一丝继续驻扎丛山派的可能，所以才拦截了大师兄杀了他的。”他眼睛里充满了仇恨，黑黑的脸此时有野兽般的爆发力。

“我不知道。”平凡记得，他只是被一个古老的声音唤醒，然后进入虚空寻找即将毁灭的世界，积累功德，而毁灭的根源他也得找到，这个世界的毁灭根源就是在丛山派身。

因为如果他不来，丛山派会被其他宗门占领，他们想得到暮丛山真正的传承，可他们不知道，暮丛山当年飞升之际，做了一些手脚，只有真正丛山派传承弟子才有可能得到那些传承，其他人进去就是个死。

也因此，他们真的找到了传承之地却得不到，死伤惨重，让整个修真界实力大减。

而没多久后，灭世兽潮又爆发了，这次再没有一个暮丛山出现，而本应该获得丛山派传承的丛山派大弟子早早的死，其他弟子也因为痛恨修真界所有人纷纷堕魔，要为师兄报仇，哪里还管修真界的死活。

所以哪怕最后有问雪宗老祖代所有人受过，以死谢罪求几位弟子回去，废了魔功接受丛山派传承，给整个修真界留一丝生机，几人却没有答应，坚定拒绝了。

他们走到这一步，什么都没有了，只想拉着所有人一起死。

然后整个世界就毁灭了。

而平凡之所以能来这个世界里，丛山派之所以有那么多功德和诞生了再次拯救世界的位面之子，也是那次大兽潮丛山派拯救了整个修真界的原因，因果循环而已。

“不必如此激动，你们大师兄还没有死透。”

考虑到不让几个小家伙黑化，平凡保留了暮谨言的灵魂，这话一出，愤慨激动的几人震惊的回神，从冰冷掉入深渊到狂喜，也不过瞬间。

“真的吗？大师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