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极品，但绝对佳。

“你嫁给许大茂，真是鲜花插在牛粪。”章丘看着娄晓娥，忍不住感慨。

“啊？”

娄晓娥没想到章丘忽然说这个。

虽然说她也有点这么觉得，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的男人被人说成牛粪……怎么着也开心不起来。

“没什么。”

“夸你就是一朵鲜花。”

章丘道。

娄晓娥这才神色缓和一些。

“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饭吗。”娄晓娥看着桌三道菜，完全可以再加一双筷子。

“可以。”

“别忘记明天给我拎两斤猪肉就行。”

章丘随意一笑。

“好。”

娄晓娥答应。

这一顿饭是她用两斤猪肉换来的，那她就没有什么愧疚了，直接坐下开动筷子。

一口水煮肉片下去。

娄晓娥人麻了。

好吃！

“这娄晓娥进入章丘屋儿里了，十分钟，还没有出来，啧啧，我看呀，许大茂头可能要顶着一片绿。”斜对门儿贾家，贾张氏嗑着瓜子，朝旁边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说道，锅里面蒸着大米饭呢，芹菜已经炒好，就等着大米饭开锅，闲着也是闲着，又没有别的娱乐项目，那就背后嚼舌头跟呗。

六十年代。

长舌妇可太多。

包括男人。

唠闲嗑就是最大的业余爱好。

“妈。”

“您也听见了，娄晓娥之前在章丘家门口大声说过是要进去吃饭。”

“哪里可能会有人这么光明正大，去干龌龊勾当的。”

“而且章丘家门也是开着的。”

秦淮茹一边洗衣服一边说道。

未免有些觉得贾张氏思想龌龊。

“淮茹。”

“你意思是我蠢？”

贾张氏眉头都快拧成麻花。

秦淮茹没说话。

爱怎么着怎么着吧，都是千年的狐狸，何必装没有看过聊斋。

“娄晓娥。”

“你这狼吞虎咽的，注意吃相。”

章丘才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他允许娄晓娥在家吃饭，此时瞧见娄晓娥不顾形象的狂吃，忍不住说道。

娄晓娥那樱桃小嘴。

吃起来，一点没有拿章丘当外人。

“这比我之前吃的任何山珍海味还要好吃，章丘，谢谢……真的谢谢你……这种味道……很久没有，它让我回忆起来很多以前的事情。”娄晓娥吃的差不多了，抬头看向章丘，说的非常凝重，语气逐渐哽咽，甚至是流下泪水。

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已经五年。

这五年……

她都快忘记自己曾经也锦衣玉食过。

那种流社会般优越感。

已然荡然无存。

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个乞丐。

嫁给许大茂这些年，娄晓娥各种的不满，悲伤，也涌心头。

“我理解你。”

“不容易。”

章丘说道，给娄晓娥递纸。

“你说你理解我？”

娄晓娥抬头，泪眼婆娑看向章丘。

她一度觉得，她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这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有人理解她？

“你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迫于生计，只能下嫁工农子弟明哲保身，不过千挑万选，终究还是被许大茂蒙蔽双眼，犹如一个仙女坠落凡间，重重磨难。”

章丘道。

娄晓娥看向章丘。

眼睛里有光。

全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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