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施主也看到了,在你来之前,早已有一位客人也曾到访,你若要感谢的话,届时相遇,你就感谢他吧,他才是助你之人。”
“助我之人?”莫轻云一脸疑惑,他竟什么时候得了这号人的帮助,他将视线转至方丈。
方丈笑而不语,只吩咐了人,将莫轻云带去尸主夫人那儿。
虽然疑惑,但莫轻云深知此时重点在于尸主夫人那儿,离开前向方丈道了声谢。
“夫人,我此次前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些您与您夫君的情况。”莫轻云直接开门见山,彼时他正与尸主夫人坐于圆桌边,莫轻云不言,尸主夫人也就闭目念经,只有手中握着的佛珠拨动的声音。
“我都已经知道了。”尸主夫人轻叹一气,缓缓道出这些年来背后的故事。
“我与我夫君皆为布衣,当年到嫁娶年纪,听媒婆苦心,说夫君孝顺,又有志向,他日必将成就大器。双方都觉得甚似满意,这亲,便也就这么结了。借媒婆吉言,没过几年,我夫君便建成了自己的府衙,为商之道,作用极妙。这生意越做越大,南来北往的商户也都各有交情,这一来二去的,谈生意就谈到了饭桌上,谈到了花街柳巷。我记得有一次,他回房时一身的酒气,还有不少呛鼻的脂粉味。我一肚子的委屈,无奈出嫁从夫,只得好言相劝道:‘老爷,你近些身子越发的不硬朗了,走南闯北的,还是少喝些酒。’谁知他就这么直接骂我:‘臭娘们,要不是你,我至于这样嘛,你还有脸说,你嫁过来至今,可有为我家门增添子嗣,肚子不争气,还来烦我,给你脸了是吧。’我一直都知道,他对我的那点子夫妻之情早已经随着这些年给挥霍了个干净,而我,大夫一直在看,却一点儿用都没有,说是,说是我今生无法怀上子嗣的。所以他也就夜夜留宿烟花柳巷,而我,选择了一纸休书,在此小院已了此生。”
莫轻云不知应如何宽慰这可怜人,只得说道:“世间之事,如何能提早得知结局,若知晓了结局,还要这过程有何意义?甜也好,苦也罢,不过是短短数十载,来此世间一聚,以自己为笔,叙写结局。”
“是啊,如今过了这么些年,我也就看开了,不问世事,只问自己。”见夫人从挣扎的回忆中走出,莫轻云轻舒口气,人,都不易。
“那夫人,我想问下,您夫君在这些年,可曾树敌?”
“你是想说,我夫君是被人给……”尸主夫人猜测道,好歹同床几载,虽伤透了心,但夫妻情谊,总归有那么些的。
“恩。”
“我夫君从商这些年,仇家又哪会没有。像断了人家生源的店铺比比皆是。”
从尸主夫人那了解了情况,莫轻云告别了方丈,也拒绝了大师傅的相送,独自一人策马返回京城,与烈一几人会和。
“老大,你可回来了。”一见莫轻云踏入府门,随风立马迎上前道,眼见这太阳都快下山了,还不见老大回来,大家都快急坏了好嘛,特别是某人。
“轻云。”
“恩,你们怎样?”
“老大老大,圆满完成。”随风抢话道。
“那就好,那我们先吃饭吧,至于这人嘛,入夜松懈时审查最合适不过。”
“哦耶,总算吃饭了,都饿死我了。不过,老大,我怎么没见你带饭回来?”
“你们没做吗?”莫轻云似是惊讶,这么晚了,他还以为他们三饭都做好了,就等着我吃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