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在这期间师出有名的范冬还是没让小兄弟得偿所愿。
只因乔姿突然感伤,姐妹俩自幼形影不离,说是最后三天时光,一定要自己陪姐姐渡过。
乔靓虽然也多有期盼,却也不好意思抚了乔姿的面子,况且姐妹情深,出嫁前她的确也需要给乔姿交代一番。
可怜范冬在心里模拟了千万遍,结果还是望洋兴叹。
好在三天之期已过,今日正是八月初五,太阳还未露头,小筑中便开始忙碌起来。
院门早早敞开,水伯也将红毯从院外铺进堂屋,璟儿一早便给范冬盘好冠髻,现在正在为乔靓梳篦。
范冬的冠服和乔靓的喜服襦裙挂在一边,这是婚礼时两位新人必备的正式服装。
乔姿最为清闲,从里屋搬来一方短桌摆在院门口,又拿了一张椅子,端坐桌前,文房四宝齐备,负责今天的记账事宜。
随着日头渐高,此前请来做菜的厨子已经在厨房里忙碌起来,第一位宾客也早早便来到了小筑。
因为还未正式行礼,乔靓不便出门迎接,只有范冬与朱治寒暄。
“朱都尉,哦不朱太守,吴郡来此路途遥远,范某在此谢过。”
“范军师说的什么话,吴郡之事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已经横生祸端,此次军师大婚,我说什么都要来祝贺一二。”
朱治的礼物是一对玉璧,预示着一对新人珠联璧合,很是应景。
随后舒县当地的宾客也陆续到齐,乔姿下笔飞快,礼单也越写越长,范氏虽然没落,但平日里无论城中显贵还是贩夫走卒都受过范冬提点,因此今天的小筑格外热闹。
时间来到傍晚,甘宁风尘仆仆从庐江郡城赶到,随手丢下一代铜钱算是新婚礼物倒也符合他不拘小节的恶霸形象。
只是苦了乔姿,一代铜钱少说一二百斤,让她吐槽不已,直呼这位宾客粗俗。
“乔姿,不得无礼。”范冬迎着甘宁,顺便喊来朱治给二人介绍,“朱太守,这位就是生擒吕范的甘宁将军,字兴霸!”
“朱治见过兴霸兄。”
“甘将军,这位是吴郡太守朱治。”
甘宁也听说了当初五百骑兵抵挡严白虎一万兵马的事迹,对朱治也很是崇拜:“朱太守!吴郡阻敌传遍江东,实在令我钦佩神往。”
朱治轻轻点头,并不自傲,而是将功劳全部推给了范冬:“若不是范军师妙计,朱某已经捐躯了,何来钦佩神往一说哈哈。”
水伯此时也走前来轻声提醒:“少爷,是时候拜堂行礼了。”
范冬看了一眼院门,点点头,向着众宾客行礼后走入里屋,牵起了乔靓的手。
水伯也事宜的高喊:“良辰已到,宾客勿扰,新人拜堂行礼。”
随着水伯话音落下,范冬牵着乔靓从里屋走出,踏一块木质台阶进入堂屋,此举意味着新人入厅,拾阶而,寓意两位新人升阶,此后平步青云。
接着璟儿拿来铜盆,范冬和乔靓分别净手洁面,之后一对新人脱下鞋履从木质台阶走下,进入堂屋大厅,仪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