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定要告诉范某的侍女,将子政先贤编写的史书找到并且送来吴郡。”
范冬再三叮嘱严星,一定要将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传递给自己的侍女。
因为严白虎要求范冬在短时间内筹粮五百石,此事也让严星对范冬深感愧疚,对于范冬的交代她自然是不遗余力,不仅熟背更是书写下来,交到心腹手中,一番交代后看着心腹骑马直奔舒县而去的背影这才放下心来。
“范冬,你这么在意这件事本应我亲自为你去传递消息,只是你也知道,叔叔命我在旁监视你,我不能离开你半步,不过送信的是本姑娘的心腹,你大可放心,”
“多谢姑娘,时间紧急,我们也路吧!”
“嗯!”
在严星的安排下,范冬取回了被抢的马车。
范冬坐在马车中,严星骑马在旁跟随。
水伯驾着车,也从二人口中得知了严白虎的阳谋,不免担心起来。
“少爷,马车赶路虽然舒服,但是速度有限。如今少爷有任务在身,更该争分夺秒,不如改为骑马!”
严星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范冬,早半晌到达吴郡也是好的。”
范冬则是斜躺在马车内,掀起半边帘子,脸不见丝毫慌张,反而笑意盈盈地安抚严星。
“无妨无妨!严姑娘不必担忧,山人自有妙计。”
不知为何,原本还心存忧虑的严星看到范冬绚烂的脸庞心顿时就定了下来,撇了撇嘴便不再看范冬。
范冬放下帘子,嘴角噙着笑意,他自然看到严星转头时脸飞起的笑容。
一男一女,两个敌对势力,在这微妙的关系中产生了一丝丝默契。
抵达吴郡的时候恰逢城门开启,一天两夜的高强度赶路让三人都疲惫不堪,来到一处客栈门前,范冬率先跳下马车。
“严姑娘,连日赶路,舟车劳顿,找个地方先落脚,好生休息休息。”
“不行!五百石粮食如今一石都没着落,我在吴郡有些相熟,我先帮你去讨要一些。”
范冬又哪里会真心筹粮,但是又不能说明说。
总不能告诉严星,不要忙了,区区五百石粮食对我范冬来说虽不是九牛一毛也是六牛一毛,春宵日短,你我沐浴饮酒静等严白虎进城便是。
于是范冬换了个思路劝道:“严姑娘,范某虽然没有武艺傍身,但也是堂堂八尺男儿,怎能依靠女子?还请严姑娘看管好范冬便是,其余事情不劳严姑娘烦心。”
说罢范冬拉起水伯就窜进了客栈,先是要了两间房,接着吩咐店家烧水,最后又要了一斤酒水几碟小菜。
将其中一把房门钥匙丢给也严星,范冬对水伯交代了几句便蹭蹭蹭爬楼梯,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