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我来半斤酒,一盘花生,一盘小肚!”
何大清心里有了思量,直接就锁好了自行车,迈着步子进了小酒馆,朝小酒馆的老板喊了一声。
现在时间还早,刚晚六点半多点,小酒馆里虽然聚集了不少人,却也有两张桌子闲着。
何大清也不用人招待,自个儿就找了张空桌坐下,然后开始打量小酒馆的布局。
这是一家传统的小酒馆。
酒馆的面积不大,却也算不小,大概有个百八十平,门口拜了个影壁,里面摆了八张四方桌,一个柜台,柜台边还有放着几个盛酒的大酒缸,另外还有盆景,花瓶等布置,一点都不俗气。
何大清心里默默算了下,眼前小酒馆如果坐满的话,差不多能坐三四十号人。
如果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小酒馆每天生意爆火,还有站着喝的,蹲着喝的,每个桌再挤挤,估计能容下六七十。
而按照每人平均二两酒,一碟小素菜来算。
何大清觉得,这小酒馆的营业额,一天怎么也能有个一百来万,也就是五五年后的一百多块。
然后再刨除成本什么,利润怎么也有一半多。
换句话说,就眼前小酒馆的一天利润,就能比得轧钢厂一个五级工的一个月收入,真不是一般的挣钱。
这事也告诉了大家伙,无论在哪个时代,打工人都是发不了财的。
“来咯!”
小酒馆里,正在忙活的贺勇强,听到何大清喊话,麻溜的就把他要的酒菜端了来。
漂亮精致的青瓷酒壶,配一个小酒盅,再加两碟小菜,让人眼前不由一亮。
“这贺老头不简单啊!”
“难怪能让小酒馆的生意这么好,仅是看着精致的青瓷酒壶,就知道老头是个讲究人。”
何大清这么想着,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准备尝尝这个时代的正宗牛栏山小烧味道。
谁曾想,这酒刚刚入口,就让他直接给喷了出来。
“不是,老板,你这酒里掺了多少水啊,这酒知道的是牛栏山小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鬼子的清酒呢!”
何大清无语,却是忘了在徐慧珍接手小酒馆之前,这里的酒全都是掺过水的了。
“嘿,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可听我爹说过,贺老头这里的酒,自打鬼子进四九城,就开始兑水,最后搞得鬼子兵都不愿意来了,后来国军进了城,喝了这兑水的酒,还把他给揍了一顿,结果老头死性不改,所以就被人叫做老倔头。”
何大清话音刚刚落下,旁边就传来一道笑呵呵的声音,却是一个穿着灰色大棉袄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为他讲述了这小酒馆老板的光辉历史。
“感情这老板还不是一般人啊!”
何大清竖了根大拇指,觉得这贺老头真不是一般人,连小鬼子和国军都敢坑,没有给人打死,真不是一般的幸运。
当然,听到来人解释,何大清更相信贺老头是故意的,真的有智慧,能想到这样的方法来避免小酒馆被鬼子兵和国军白吃白喝。
这脑子,可比四合院里的易中海,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甚至他还看出了自己这便宜儿子贺勇强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给他说了门亲事,找了个厉害的儿媳妇徐慧珍。
这根何大清给自己傻儿子说亲秦淮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怕自己的便宜儿子守不住家业。
“那可不,要不这贺老头能在这大前门里这么有名吗?”
来人说着,直接就坐在了何大清这桌,也不看坐在柜台后头选择性失聪的贺老头,朝正在忙活的贺勇强喊道:“永强,给我打二两酒。”
说完,来人看着何大清,继续道:“我叫强子,是拉三轮车的,这位爷有些眼生啊,不知您怎么称呼?”
何大清听到这话,急忙摆手,“当不得,当不得,咱老何就是个卖包子的,哪能当的起‘爷’这称呼,您还是直接叫我何大清好了。”
“何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