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茶的回甘更符合他的味觉喜好。
这时任发走了回来,看到九叔和文才二人已经加好了牛奶和糖。
反倒是沈理璞,面前的牛奶分毫未动,杯里的咖啡也依旧是黑色的。
“啊,沈道长,你喜欢喝纯咖啡啊?”
“劳任老爷关心,贫道不喜欢黏腻的口感。”
沈理璞微微一笑。
这时任婷婷凑到任发跟前说道。
“爸爸,我想去买点胭脂水粉。”
“去吧。”
任发直接同意。
随后几人又吃了蛋挞,又寒暄了半天。
这才一同走下楼去。
文才因为想去秋生姑妈的胭脂铺里和他炫耀一下今天喝的外国茶和任婷婷。
所以就先跑了。
沈理璞、九叔、任发三人慢慢走着聊着大清国快垮台的事。
任发还热情的邀请几人去他府上坐坐,被九叔婉言拒绝。
所以任发就想把九叔送到街口。
岂料这时。
任婷婷从妓院对面的胭脂铺里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
任发也是爱女心切,对九叔和沈理璞拱拱手就赶紧追女儿去了。
沈理璞想起来,这是早上秋生姑妈对秋生说,待会儿隔壁怡红院的窑姐儿会上门,让他加钱的事。
秋生则是误会了任婷婷,以为她是怡红院的窑姐儿,还问她打算什么时候收手。
二人一阵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秋生认为她三观不正,就要赶她走。
任婷婷这时才意识到什么。
正巧这时候文才进来了,几个人一顿掰扯,就把妓院的事说了出来。
沈理璞摇头失笑。
蒙在鼓里的九叔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任婷婷哭哭啼啼的从秋生姑妈的胭脂铺跑出来,文才又在后面追着喊,还以为他们二人把任婷婷怎么了呢,赶紧问道。
文才脑子又抽了,不好好说话,反而在大街上表演了起来。
直接看傻了路上的行人。
对面怡红院楼下站街的窑姐儿也纷纷被逗的捂着嘴笑起来。
气的九叔一巴掌把文才抽进了怡红院。
难得来一次镇上,沈理璞就拉着九叔和文才去下馆子。
九叔推辞不过,几人就一同走向了饭店。
点了几个大菜,又要了一坛花雕。
沈理璞和九叔聊起天来。
“九叔,今天这位任老爷,对于他父亲迁坟的事好像异常热衷啊。”
“哦?小沈你有什么看法吗?”
沈理璞夹了一块白切鸡,慢慢说道。
“看法倒谈不上,只是觉得有些怪异而已。”
这时正抱着一块大骨头啃的大快朵颐文才插嘴道。
“管他呢,反正给钱就好了。”
听到这话,九叔瞬间就想起了文才那句“看风水的话都不能信”,还有那句没说出来的“准备钱”,当即就想对文才来一场爱的教育,只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不能这样做,只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文才。
“九叔,我见识少,莫非真有什么只能用二十年的墓地嘛。”
沈理璞又开口问道。
“一般来说不会有这种情况,只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是当年看风水的先生看出了什么问题吧。”
九叔又缓缓说道。
“我不亲自去看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也罢,三天之后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理璞又是一顿敬酒。
“干,九叔请。”
两个人推杯换盏,文才则是狂炫那些鸡鸭鱼肉。
九叔和沈理璞都没有那么强的口腹之欲,只是吃几个比较见厨师手艺的菜。
别说,这家店的手艺真不错,任家镇毕竟是南来北往,非常繁华,能在这开酒楼的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三人吃饱喝足后,慢慢溜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