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将军府已经闭府了整整三日。
这三日安宁就待在书房练书法和画画,不曾踏出将军府半步。
今日的安宁穿着一袭青竹颜色的翠绿衣衫,仍然是薄纱的质地,头上只一根翠绿簪子交相辉映,她正神色专注的提笔游龙,也不知道手里在写画什么东西。秋日已深,这些天天色也已经渐凉,门打开的瞬间,有一丝寒风的冷意打在安宁身上,让胳膊上瞬间就起了一粒粒的鸡皮。
她停下笔。
“查到什么了吗?”安宁拿起手边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瞬间热气暖遍全身,驱散了阵阵寒意。
萧决脸色沉重,深皱眉头,“此事,确实是太子母族,徐丞相负责的。”
呵!安宁唇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果然是他,她没记错!那看来此事铁定与太子脱不了干系了!安宁眼中寒光逼人,她想起此时还在太子府的倾城,果然前世是一湘深情喂了狗,她怎称得太子白月光这三个字,这三个字,辱了阮倾城!
“关于此案,查到什么端倪没有?”此刻她说话都带了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怒意。
“未曾,这件事几乎是查不到半点端倪的痕迹,但有一件事属下觉得颇为怪异。”
安宁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当初押运官银的将士,全部死在了风县匪寇的暴乱中,无一例外。”
押运官银的将士?
她记得当初押运官银的将士都是朝堂精挑细选之人,武功高强,其中还有一名年纪轻轻的皇城校尉,是圣上的人,现在看来,怕是徐相和太子安插在圣上身边的人。那批将士个个武功高强,对了!安宁猛地抬起头,神色诡异,眼神透露出一股一股的杀意。耗费财力人力培养出来的将士,怎么就被匪寇杀的一干二净?越是没有可疑的地方越可疑!
安宁突然讽刺的轻笑出声,“萧决,这件事你觉得奇怪在哪里?”
萧决神色认真的回答道:“奇怪在全军覆没!挑去押运官银的将士,每一个身手必然都是佼佼者,而匪寇虽然也不乏武功高强之人,但不可能每一个都是高手,全军覆没也太奇怪了些···”
“继续查,盯着太子丞相府和七皇子的人。”
“是!”
将军府有一只暗卫,如今令牌在她手里,萧决则是暗卫的首领。想起前世,她傻乎乎的将这支暗卫给了苍澜,让苍澜在夺帝的路上,走的是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