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难不成这衣裳是你一人偷的,你一个人模仿的笔记?谎话连篇,没有一句真话!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责二十!”
林叔宝一听杖责二十,他想哭的心都有了,一个劲的祈求,“大人!大人饶命啊!草民,草民真的没有说慌啊,真的是我一人所为。”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厉害,叫林叔宝连此人的姓名都不敢透露?
一声一声惨叫从堂外传来,听得那叫一个令人胆颤心惊如坐针毡啊。
只听林叔宝嚎叫,“大人!我认罪!都是我!是我设陷构害沈含章的!别打了别打了!求……”
“把他带上来!”
孟卿制止,“宇文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仅听他一面之词便这么着急下定论?”
他哭笑不得,“可是林叔宝他都招了啊!”
“招了就代表此事是他一人所为?此案分明疑点重重,你却急于求成?宇文净,你是何居心?若朝中官员都如你这般,楚国的江山到底还要不要了?”她一顿痛批,叫宇文净羞愧得无地自容。
“是是,殿下说的是。”
宇文净偷偷掐了把汗。
可这一紧张,他也无从下手,转而看向孟卿。
“殿下,林叔宝已然晕厥,不如今日便到这里,改日再审?”
说的好像,孟卿才是主审官似的。
“宇文大人决定便好,此案由你主审,本就是你说了算。”
啧!刚刚一顿痛批,现在就她说了算?
这女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也好也好,退堂!”
“等会。”
“啊?”
孟卿起身福了福身子,“宇文大人,那沈含章?”
宇文净见她福礼,赶紧起身。
他何德何能能担公主的礼?
他讪笑道:“沈含章自然是无罪释放,此事臣稍后立刻上折子回禀皇上!”
孟卿莞尔一笑,“甚好。”
退堂后,她则在原位喝着茶悠悠闲闲地等着沈含章换好衣服。
其余人都走了,唯独顾淮安还在。
“殿下,不回宫?”
孟卿吹了吹茶沫,“稍后再回,不急。”
他笑了笑,“殿下今日甚为不同,竟然为了一个沈含章,这般大动干戈。”
“沈含章,很重要。”
孟卿及其严谨的回答他。
“重要?”顾淮安长叹一声,“殿下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人,得罪刑部,焉知是福是祸。”
“怕什么,我是公主,又有表哥护着我,我才不怕他们。”
“臣护着你有什么用?那宇文净也不是好惹的,怕是待会儿要参上你一本,叫你吃个苦瓜黄莲,有苦难说。”
孟卿一想到自己父皇知到此事之后的反应,应当会痛骂她一顿。
可那有什么办法,做都做了。
难不成还能把她的公主尊位给废了?
“无所谓,反正沈含章我不能不救。”
“罢了,你开心就好。”
顾淮安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