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欲上马车,陈帆一手揪住一人后衣领,往两边一拽,那两人撞到旁边家丁,接着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两声怪叫。
围观人群面面相觑,倒个地叫成这样干啥呢?
被撞的家丁们踉跄两步,大叫一声,冲了上来,陈帆一拳,一脚,一拳,一脚,把那几个都打倒在地,围观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这几个家丁都不太禁打。追个小孩子,派高手嫌浪费?可是追个小孩子派了六个人,又不嫌浪费了?
话也说了架也打了,两边谁也没报家门,陈帆不知道对方是谁。
家丁们躺在地上,啊啊啊地叫着,蜷缩身子的,抱着肚子的,翻着眼皮的,扒着地的,让陈帆及众人欣赏了各种不同的姿态。
他们的脸色都苍白了,冷汗都冒出来了。她今天出手的力度,不是第一天能比的。今天使出去的力,就是要给他们重击。
“臭丫头,敢打你杨爷爷!”一个家丁头子吼叫着爬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面目狰狞地朝陈帆冲过来。
“啊!”有人吓得尖叫。围观众人纷纷后退,将场地空出了一大片。
“姑娘小心!”有几道担心的声音不约而同响了起来。
刀尖转瞬就到了陈帆跟前,眼看着就要插进陈帆脖颈,有些人缩着脖子,捂住了眼。缃简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又缩了回去。
陈帆一侧身,避开了刀尖,右脚伸了一步,那家丁戳了个空,脚又被绊了一下,就扑在了地上,匕首插进土地,手从刀锋上划过。那人连声惨叫都没有,趴地上不动了。
全场:“……!”
“二哥!”“二弟!”几道刺耳的叫喊,场上众人皆是耸起了肩,拧紧了眉。
“死丫头,你竟敢打我们张家的人!”领头的叫嚣着,却还没从地上爬起来。
“我不认识什么张家。”陈帆的口音已经和元丰县人没什么差别了。
家丁们瞪大了眼。一个家丁梗了梗脖子:“你在元丰县这么久居然不认识张家?”
“你们还要在地上躺多久?装什么装呢?”陈帆看着他们。
地上几人眦了眦牙,满脸痛苦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去扶昏过去的那个。
“我们走,下次你小心点!”领头的放了句狠话。陈帆看也没看她。
家丁们走了,人群还围着,没有散去。
“姑娘,是你吗?你就是那天珠宝店砸山匪的!”一道声音响起,迟疑,又惊喜。
“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姑娘!我那天在楼梯上看到了,看到她抡起椅子扔了出去,把山匪砸倒了。”这声音很是肯定。
陈帆现在并不想被人认出,不想跟山匪有什么牵扯,更不想柳家被山匪盯上。
她已经不需要这份功绩去向官府讨取什么,也不想从珠宝店主那里得到什么。有一个重情重义的柳家就可以了。
陈帆用茫然的神情向着声音的方向看了看,就转向了马车。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她的衣袖被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