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余光打量温长龄。除了耳朵,他其实挺满意的,他喜欢这种看着乖乖巧巧文文静静的女孩子。
齐女士只好坐回去,开始仔细地盘问:“你这病会不会遗传?”
温长龄回答:“不会。”
“做过检查吗?谁知道会不会。”
温长龄还是那句:“不会。”
齐女士不耐烦了,语气很冲:“到底做没做过检查?”
温长龄已经不想回答了,甚至不想再待下去。可是这样走人的话,护士长那边会不会被为难?
算了,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她这样告诉自己。
“我听说你不是本地人,那应该没有本地户口,房子也没有吧,你们护士的工资就那么点。我家俊俊已经买房了,他在帝都最大的律所上班,KE律所你听说吧,一年年薪有这么多。”齐女士用手比了个数字,显然,齐女士对自己的儿子非常满意,“想跟他谈朋友的女孩子不知道多少,你这条件也太差了,根本不相配。”
是啊,估计要仙女才配得上。
“我家俊俊……”
此处省略五千字,大致内容是把俊俊先生从小到大都夸了一遍,连幼儿园拿了几朵小红花都没有遗漏。
总而言之,她家俊俊优秀得天上有地上没,虽然很多女孩子想高攀,但都配不上。
温长龄怕齐女士说得口干,贴心地给她添了茶,然后放下茶壶:“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
温长龄拿了包,起身,一不小心,包包的边缘碰到了齐女士的茶杯。
她刚添满的茶是热的。
齐女士啊了一声,烫得差点没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掸裙子上的茶水:“你怎么回事!这么毛手毛脚!”
“对不起,对不起。”
温长龄赶紧抽纸给齐女士擦,边擦边表情内疚地道歉,惹得四周的客人都看过来。
齐女士不想丢脸,只好熄火:“算了算了,我自己擦。”
二楼看戏的谢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