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前天晚上是你让节目组临时给你换了房间。”
这种自导自演的事情在娱乐圈不少见,为了曝光,为了捆绑,狗仔也可以是朋友。庞子衿没有点明,凌小姐是聪明人。
凌泠抿了抿唇,披肩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庞总您贵人事忙,连旗下艺人隔壁房住的是谁,这种小事都要管?”
说白了,谷易欢不过是偌大的庞氏旗下的一个艺人而已,凌泠觉得庞子衿太小题大做了。
“我那么大个集团确实忙得要死,你说我为什么还要搞个工作室?还要管他住哪、跟谁往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一个集团管理人,对谷易欢这么上心。
凌泠细想之后,恍然大悟。
“我不反对我家艺人谈恋爱,但你也知道,他各方面都好,一般人配不上他,他又吃不得苦,跟他谈恋爱的人条件也不能差,至少,”庞子衿停顿下来,略作思考,“得先奋斗到我这个程度吧。”
凌泠后背发凉,她是没有靠山的艺人,而庞子衿是资本。
“你找记者偷拍的事,这次我不计较,下不为例。”
凌泠低下头:“谢庞总。”
车门关上。
凌泠裹紧披肩,不发一言地回到自己车上,让助理调头开走。
晚上九点多,谷易欢才结束拍摄。种地吧这个综艺是真的来种地,他一把骨头都要累散架了。
一开门,看见庞子衿坐在车上。
他往后面钻,两腿一伸,半死不活地躺着:“你怎么来了?来查岗啊?”他捶捶胳膊捶捶腿,“我可没偷懒。”
庞子衿回头:“你是不是傻?”进了大染缸还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谷易欢坐起来,大少爷受不得一点不待见,立马炸毛:“我才不傻。”他凶巴巴骂回去,“你才傻,傻庞三!”
庞子衿被他小学鸡一样的骂语给弄无语了,她张张嘴,都不知道说他什么了。
看庞子衿没再说什么,谷易欢收回爪子,后背没骨头似的又躺回去,两手一摊,有气无力:“别骂我了嘛,我好累。”
这祖宗,脾气暴的时候跟个刺猬一样,知道对方对自己无害,又很会撒娇。
庞子衿跟谢商一样,都吃这一套,谷易欢一撒娇就没辙。
她从包里找出一颗软糖:“呐,给你。”
他盯着糖,眼皮耷拉:“徐哥说九点之后不准吃东西。”
“我是老板,我说可以就可以。”
谷易欢是单细胞生物,好哄得要命,记吃不记打,一颗糖就能哄好他,他眉开眼笑地接过去:“你怎么总有糖。”
她习惯了,习惯每次换包的时候,往里面放糖。她在办公桌上、车上都放了。
这个糖他小时候喜欢吃。
“我今天知道了一个秘密,要不要听?”他兴致勃勃,不管庞子衿要不要听,他藏不住秘密,一定要跟她说,“娱乐圈又有新孩子了!是王岳阳,他有个上初中的私生子!孩子的妈妈你猜是谁……”
刚刚还说累的人,现在滔滔不绝地分享他吃到的孩子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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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谷易欢的事,庞子衿又出差了。她没骗凌泠,是真忙得要死。那么大个公司不好管,她年纪轻,不服她的人很多,几乎事事要亲为。谷易欢也忙,他参加了一档歌手节目,还要去青年音乐节,各个城市飞。
巡回音乐节从四月办到六月,谷易欢要唱五场,蓼城场今天晚上刚结束。
小方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一转头,看到庞子衿,很诧异:“庞总,您不是在国外吗?”
庞子衿刚下飞机:“明天飞宓垭,在这边转机。”
小方哦了声,知道老板是不放心房里那个祖宗:“小欢说想吃蓼城的特产,我现在去给他买。”
“房卡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