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短,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就交谈完毕。
等陈楼身影在一丈外的建筑转角消失后,张未来才用衣袖擦拭一下额头的冷汗。
“这老东西年纪都这样大了,还不怒自威。”
张未来心有余悸的说着,随之嘴角又勾起一丝莞尔的笑,道:“不过这老人家也算话算话,不要我陪葬了,还给了我这一块玉佩。”
张未来看着手中白玉镂空玉佩,可不会忘记陈楼就是用这一块玉佩让张景去调集驻扎在清河县的兵甲的。
而这玉佩不仅仅是用来调集一县城驻扎兵甲,更多的还是代表着陈楼的身份。
陈楼告诉他,只要他陈楼一天不死,拿着这玉佩就是进京,认识玉佩的人都会给三分薄面。
这就是陈楼给张未来的造化。
至于这玉佩如何使用,如何用人脉,就是张未来自己的事情了。
张未来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感叹,道:“这老先生真的是一个好人啊!”
感叹完毕的张未来,转身马车时,又对着衙役,道:“以后我坐你的车,要是有人找我,你就说我在。”
衙役看着张未来车了,眼中还带着迷茫。
前后只是一盏茶的时间,未来哥就转变了两个主意。
衙役挠了挠头皮,道:“未来哥是聪明人,他说的就是道理。”
马车出了城。
前方的道路就颠簸了起来。
等到了目的地,张未来就冲了出来,扶住一颗抽芽的柳树,弯腰大吐特吐起来。
好不容易吐干净了,他又饿了。
“这该死的落后时代,一条好一点的路都没有,吐死我了。”
张未来抱怨着。
张景双手抱着刀走了过来,道:“男人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张未来撇了他一眼,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回去时打死我也不坐了,要命!”
张小六这个时候带着一个老头过来,道:“哥,我把这里的保长带来了。”
张未来看着这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回忆起在县衙看到的资料。
在大明这个土地,没有村长的说法。
大明最低级的机构就是县城了。
一县之乡,都是有名望的族老管辖治理。
十家人立一个牌头,十个牌头立一个甲头,十个甲头立一个保长。
这里的保长就是这老头子了,也是这张姓村子的族长,权力大的不要不要的。
只要不出现惊动县衙的事情,族长和保长就是村里的土皇帝,只手遮天。
要是遇到必须惊动县衙的事情,就是保长出面和县衙的典史沟通,由典史通报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