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从闹事那天到二月二龙抬头,虽然只有短短十来天的时间,但处理述的事务,朱由检觉得还是既充实,又有效率的。
忙来忙去的,田妃风波的影响算是彻底消除了。
听张彝宪说,福建的金、陈两家后人,也快到北京了,
因为事先跟阁臣打过招呼,大家对于番薯一事,都挺感兴趣,均很盼望金、陈两家的后人尽快来到。
期间还有言官书,说什么“皇诏金、陈后人入觐,乃为国事,便不应该拘泥礼仪,怎么能等到年后呢,要知道赈济之事无小事。”
朱由检看着这份奏折,哭笑不得,这不就和当初张彝宪的说法一样嘛!噢,张彝宪说就不对,你们说就没事,真双重标准啊。不过看来这件事情,不会有什么阻碍了,朱由检也放下了不少的心。有时候,他真是头疼明代官制,什么事情都要经过群臣首肯才行,麻烦啊。
趁着大家分神,和金、陈两家后人来京的时间差,朱由检偷偷摸摸的去承乾宫会了阿萝一次,两情相悦,皇帝与贵妃,竟然被搞的相见有如偷情一般,实在令人不爽。
“娘的,我多次下旨,内廷不得结交外臣,竟然还有人传消息给宫外,等我得了空,一并把他们全杀了。”朱由检抱着抽噎着的田妃恨声说道。
“算了,皇,臣妾只想着,在皇后姐姐之后,早日为陛下怀下龙种,能为皇家迁延血脉,臣妾就知足了。”
说道怀孕,我们不禁要为内宫里的一些方法感到恐怖!
因为有懿安皇太嫂的交待,田妃如果跟皇帝欢好之后,便会有专门的宫女太监进行一些‘技术’的处理,
免得她在皇后之前怀孕,方法实在说不出口的恶心和恐怖。
尽管太监已经不算男人,但朱由检心理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
而他和田妃的前两次偷欢,又都瞒不过宫里的耳目,所以这次,只是跟她拥坐在一起聊天而已。
“傻丫头,你要好好锻炼身体,你还是太瘦弱了,身体不好,哪能生孩子呢,你要多吃饭,多锻炼,等皇后怀孕了,咱们不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吗?”
“那皇也要多努力才是啊!嘻嘻!”
这话一语双关,听的心里面痒痒的,暖暖的。
“对了,你父兄提的皇商一事,阁臣都算同意了,朝廷有钱挣,你们田家也能因此得到一场大富贵啊!”
“皇,如果我们田家有了钱,我想要一件天鹅绒的大披风,行吗?”
这个时候的天鹅绒,可绝对是天鹅的绒毛做的,朱由检吓得一哆嗦,心说‘汗!这小妮子看中的东西还真另类!’
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人家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只好把黑锅往文臣脑袋砸。
“天鹅乃是神物,恐言官弹劾。
我还是送你一面西洋的穿衣镜吧,镜框用纯金镶饰,面镶他七七四十九种宝石,怎样?”
“好啊!好啊!最好再加一樽千里镜,行吗?”
“千里镜,嗯,这东西行军打仗是很必要的,回头有钱了,一定要多多置办,把边军重将们都发一个,这样打仗就不怕了。”
“哎呀!皇,好容易得空来一次,别说国事了好吗?
再说了,臣妾不是去打仗,臣妾是想,每日在皇朝的时候,就在殿顶的阁楼用千里镜望着皇,一眼也不离开。”
“阿萝!”
“皇!”
……以下少儿不宜!呵呵!
“大明之财富,当惠黎民。
今特许自安徽、山西(这家主理边关马市)、江苏、浙江各选一人,及田弘遇、刘奂堂,合六家皇商。
相约天下商户,集资合股,经营通贸。
所获利润,三成归户部;一成归内帑;五成分股复(付)利;约一成,为建造海船、外埠居所之用。
诸家皇商,当知周济万民,充植国本,不负圣躬之德。
今后,凡国家采办造作,必经皇商之手,不得他人假之。
恩许各家,可招募亲友出工、钱折银作股,所余五成利润,七成归公(指商业合作体),三成分股复(付)利。”
这道旨意,是紧跟在恩许令之后发行的,其中田弘遇是天下皆知的混蛋国丈,
大家都骂他仗着女儿和皇‘情甚笃’,为自己捞来了天大的好处。
唉!老田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而那个刘奂堂则是刘鸿训大人的亲堂弟,只不过是庶出而已。
但正是这个刘奂堂,他的人缘异常的‘好’,和多位阁臣重臣的子弟处的‘和睦’、‘和谐’。
他的股东们,也基本都是官僚集团的利益代表。
剩下的各地皇商,则分别具有皇亲国戚等各方面的背景。
至于初衷的民间商贾,只有苏州的绸缎商施复,草根痕迹最明显,但依然拥有难以言明的复杂关系网。
‘从中可以看出,大明即将开始的商业改革,全然蜕变成统治阶级压榨、盘剥人民的丑恶工具’可以设想,将来一定会有人做出这样的历史评价。
朱由检有时候私下一个人的时候,就常常感到爆寒!
但这些朱由检都不管了,毕竟分赃比例大家都认可,甚至还超出了他的预想。
之所以底下人能让他这么满意,主要也是朱由检真正兑现了在恩许令的退让性承诺:
恩许令的银子,从理论说,全应该归内帑使用。
但朱由检很大方的决定将恩许令的银子全部交给户部掌管。
这样的贪财又不吝啬的做法,让整个天下都感动于皇帝为了国家所做出的牺牲,大家真的是被君感动了。
以前的皇帝贪敛钱财,无非是为了修饰宫殿等很令人不齿的用度,而这届崇祯帝,则是为了军饷、官俸做的打算。
于是,大家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