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先是一怔,接着笑意更甚:“好聪明的少年郎,难怪你有意装作被旦梅抓来……奴家可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李莲花疑惑道:“阴癸派,也想来北离国搅动风云么?”
“可趟这浑水,对阴癸派似乎并无好处。”
婠婠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坐在他身边,颇为自然地不靠树,而是靠李莲花的肩膀。
李莲花也很是温柔地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得舒服些。
他对女子,向来是极为温和的。
婠婠的头发垂在李莲花的衣角,她轻声道:
“慈航静斋的那群假尼姑才想趟这浑水,我圣门不过是来看看情况罢了。”
婠婠是靠在李莲花右肩,李莲花听完婠婠的话,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反而是玩心大起,伸出另一只手,飞快地拔了一根婠婠的头发。
婠婠哪里想到李莲花有此举动,吃痛之下直接跳了起来。
她懵逼地望了李莲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为不解:“你做什么!”
李莲花认真地把玩手里的头发:“想看看修炼软玉冰肌,是不是武装到头发……你这头发也有撩拨人心的门道么?”
婠婠有些委屈地坐下:“却撩拨不动公子。”
李莲花道:“慈航静斋自诩代天选帝,听闻你们南燕国太子早定,国内向来也是安稳……”
“如今看来,慈航静斋选的,似乎并非太子啊。”
他的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更多注意力放在婠婠的那青丝。
可婠婠听了,却是忽然有种心中发毛的感觉。
只因他轻描淡写,将南燕国如今朝堂、江湖最为忌讳,也是最为关键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究竟是什么人,如何能知道这许多隐情?
李莲花似乎研究得差不多了,又把那一丝头发放到了婠婠头。
婠婠‘噗嗤’一笑:“难不成你放回来,它就能再长出来不成?”
李莲花温和一笑:“姑娘家的头发,我自然是万万不能留的。”
婠婠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动人娇笑声:“你可真是有趣。”
婠婠凑过来,蜻蜓点水的轻吻他面颊,香软的红唇令李莲花一愣。
看到李莲花那一直淡定的脸总算是出现了不一样的神情,婠婠很是满意,这才挪开少许。
在两张脸只隔数寸的近距离下,她吐气如兰的柔声道:
“公子……李公子,教我封穴,好不好?”
李莲花无奈:“真是个妖精。”
婠婠的手轻轻抚李莲花的脸颊:“那这样的妖精,小花可还喜欢?”
李莲花微垂眼帘看她:“封穴的手法不是什么绝技,教你无妨。”
“但此手法重在熟练,便是我今日教了你,也不是旦夕间能学会的。”
婠婠眉眼又笑得弯了起来:“你肯教我?”
李莲花道:“再说吧,有件事更重要。”
婠婠媚眼如丝:“什么事,李公子可以吩咐奴家呀。”
李莲花拉开了些和婠婠的距离,打量她:“你身有银子么?”
婠婠诧异:“嗯?李公子何出此言?”
李莲花道:“找家客栈,我饿了。”
婠婠:“…………”
…………
这顿夜宵很是丰盛,是李莲花这些天来吃得最好的一顿。
这客栈也很高级,是李莲花住过最奢华的一家。
离开寒水寺后,李莲花背着包袱,省吃俭用。
遇商队后,因为和其他镖师武夫一起拼桌,在他们惊人的食量之下,李莲花能吃到嘴里的并不多。
唯有这婠大美人破费的一餐,最是享受。
美中不足的就是,婠婠的样貌过于出众。
来到客栈的时候,把客栈里头的伙计厨子都给惊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