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棒!”叩门声想起。
王晨正双手揉着太阳穴,想到关键的时候呢,好名字就要出来了,结果被这么一打搅,什么奇思妙想全缩回去了。
“谁啊?”
“恩公,是我,任发。”
任发亲自来了?难道任威勇出事了?
王晨收起不满,开门问道:“任少爷,出什么事了?”
这时候的任发才三十左右,生的和任威勇有七分相似,一双时不时流露精光的眼里布满了焦急。
“恩公啊,天刚亮那会,王家来人了,说是要寻你回去。”
任家父子一口一个恩公,叫的王晨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他是喜欢自己的英勇事迹被吹捧,可也没喜欢到让人时刻挂在嘴边的地步,况且这“恩公”两个字里,有几分真诚,只有喊的人清楚。
“任少爷,我比你年纪还小呢,你老恩公恩公的叫,我浑身难受,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这……行,都照恩,不,都照王晨你的意思来。”任发犹豫片刻,还是改了口。
王晨见任发改口,遂揭过此事,转而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王家找门来,要我回去?回哪去?”
任发被王晨一问,记起自己来的目的,急切的拉住王晨的手腕,就要往酒店大厅走去。
他猛的一拉,没有拉动,反作用力还把自己扯的一个踉跄。
“哎呦,没时间解释了,王晨,王小哥,走,跟我去大厅,咱们边走边说。”
王晨看任发是真的着急,也就随他拉着。
路,任发说明了情况。
来的是王家镇首富王百万的人,王百万对于王家镇,就相当于任威勇对于任家镇,在镇子里说一,没人敢说二。
前段时间,他的独生子失踪了,王晨见过的到处贴着的寻人启事,就是出自王百万之手。
王百万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儿子在省城大酒店,而且和任家混在一起,此时此刻,王家的人正在大厅跟任威勇纠缠呢,任威勇本就没几天活头了,墓地都还没去看呢,任发是担心自己老爹一个不慎提前走了,到时候他可处理不过来。
“姓任的,你抢我生意也就算了,如今居然把算盘打到我儿子身来了,你好胆!”
“任某哪里知道你儿子是哪一个,王百万,一事归一事,别借生意场的纠葛来胡搅蛮缠。”
“任威勇,你这老匹夫,我都亲自来了,你居然还敢藏着我儿子,真当老子不敢动手?”
“混账,任某要不是抱恙在身,非得撸起袖子教训教训你这不知礼数的莽夫!咳咳……”
走廊,隔得老远,王晨就听见了大厅里传来的争吵声。
任发听见自己老爹急的咳嗽了,放下王晨,快步跑进大厅。
大厅里,双方手下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两家主人倒是吵的剑拔弩张,看得出来积怨已久。
任发跑到任威勇身边,扶着他到一旁坐下,递茶水,安抚道:“爹,您千万别动气,您的状况……”
任威勇喝了口水,连忙制止道:“收声,自家的事别给外人听去。”
任威勇精明,王百万也不傻,他立即想到:任威勇恐怕快不行了。
其实他此次前来,一是获得情报,为了找儿子,二则是想看看任威勇的状况。
任家镇和王家镇相隔不足百里,都是有名的大镇,自然存在竞争,尤其是身为双方镇长的王家和任家。
此前任家镇因为有谭家的存在,处处都弱王家镇一头,可自从任威勇独霸任家镇之后,大有迎头赶超的趋势,王百万也不得不重视。
这也是任威勇不希望王百万知道自己快死了的原因,一但被王百万知晓,他一定会趁机打压任家。
这本没什么对错,无论生意场还是权力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自古以来,都不曾有过中间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