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差点忘了,我得了那么多好处,万一修炼的动静再被人察觉,难保不会有眼红的不顾江湖道义来向我下黑手。
对,低调点,等离开省城,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练。”
如此一想,还魂镜也先别升品了,要是真有人盯着岂不是暴露了系统?
看过太多影视,里面的人物都是一朝得志,开始嘚瑟,结果万劫不复了,自己可不能这样。
王晨努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脑袋躺回软枕,合眼睡觉。
巧的是,还真有人在大酒店外隐蔽处守了一夜,直至天明都没有发觉任何异动,更没有等到王晨出来,才不甘离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晴空万里,惠风和畅。
任家父子与钟发白坐在天台,一边晒太阳,一边商议下葬具体的细节。
“蜻蜓点水穴,只能法葬,也就是竖着葬。所谓‘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旺’……”
钟发白正说着,一名家丁来报,王晨请见。
任发赶紧让家丁带王晨过来。
任威勇昨晚已经交代过,从今天开始,任发正式成为任家的话事人。
王晨是来找任家父子告辞的。
走到楼梯口,见钟发白也在,连忙放下背用床单裹着的僵尸,
取出面具戴,走过去客客气气的行了个晚辈礼,而后笑道:
“这么好的天气,晒着太阳聊着天,任老爷,钟前辈,当真好兴致。”
钟发白先是愣了愣,心里疑惑到:这小子昨天还气血旺盛,有快要突破道童的气息,今个怎么成了普通人了?
嘴却说道:“任老爷的情况,多晒晒太阳有好处。”
任发问道:“王恩公,你背的是?”
王晨随意道:“这个啊,就是昨晚那只僵尸。”
听到王晨背着僵尸过来,任家父子内心俱都一阵惊恐。
钟发白以为王晨是要把僵尸交还给他,说道:“这只僵尸虽是我的客人,但闹成这样,这笔买卖注定做不成了,既是小友降服,之后如何,就交给小友处置吧。”
王晨把僵尸放到一边,说道:“任老爷不必担心,今天之内,我就把这僵尸处理了。”
任威勇却点着头回以一笑,说道:“不瞒小恩公,老夫自知天命有数,正在和钟大师商量自身后事,你若有见解,不妨一起?”
王晨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了看任威勇,一个人得势的时候多么威武霸气都不稀奇,但一个人明知自己马就要死了,还可以谈笑风生,这个人一定了不起。
这样的任威勇,能做到任家镇那样的大镇首富兼镇长,一点也不奇怪。
钟发白深深的看了任威勇一眼,他知道,这是任威勇信不过他,想再找个外人旁观。
“任老爷,我是来请辞的……”
“无妨,无妨,钟大师怎么说也是前辈,你身为晚辈,多听多看总是好的。”
任威勇丝毫不给王晨说完话的机会,而且指明钟发白是前辈,王晨是晚辈,意思很明显,如果不给脸,不愿意向前辈学习,就是看不起钟发白这个前辈。
不知该怎么回绝的王晨下意识视线乱飘,意外看见了挂在天台边石栏的黑布。
“那是什么?”
打断了任威勇接下去的话,王晨走到石栏处,将黑布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