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朝代都在看着金榜,目睹他们不相信,不理解的。
南宋。
宋高宗赵构注视金榜,眼底带着几分不屑。
清廷面对异族侵占,一再退让,百姓纵然多次抗议,但也仅仅是抗议而已。
“如今天下大势,怎么可能缔造所谓新国?”
大明。
朱棣就站在城墙,听耳边旗帜,风声猎猎。
“不可能的,三番五次之起义,从未成功。”
“他们还是没看清大势,照搬海外异族之制度,却没有实施的基础条件。”
清朝。
即便天色暗淡,仍旧在处理政务的雍正随意看了一眼窗外,便收回了目光。
“他们不可能缔造出一个国家。”
天空中,金榜盘点继续。
【从谭嗣同变法死,到孙先生多次逃亡策划起义,现在到了鲜血炙烈的时刻了】
【1911年1月18日,孙先生指导下,黄兴抵达港岛,月底,成立统筹部,为领导起义总部,纵览一切,部长黄兴,副部赵声】
【姚雨平为调度处负责人,运动军界,胡毅为储备课负责人,购置运送枪械,赵声为交通课负责人,联络各省,胡汉民为秘书课负责人,掌管文件,陈炯明为编辑课负责人,拟定制度,李海云为出纳课负责人,掌管财务,洪承点为总务课负责人,司理杂物,罗织扬为调查课负责人,侦察敌情】
【井然有序,条理分明】
【原本选定的500敢死队扩张至800人,专门执行暗杀活动,各地同盟会负责人都奉命积极响应,预定在4月13日于羊城起义】
画面缓缓展开。
1911年初,寒风呼啸。
刚刚从川崎留学归来的,南方人林觉民,他是同盟会成员,他抵达了港岛,眼里尽是振奋。
这是让时代变革的第一步。
跑马街53号,会议桌,黄兴,宋教仁,赵声,胡汉名等人都在看着国内的形式。
“我等先在港岛安排,做好准备。”
“如今我已经联络好各省,陈其美,孙武,焦达峰等已经开始运动各省新军,巡警,巡防,会党,以及当地工人团体。”
方生洞狠狠挥舞着拳头。
“如今连清廷自己的巡防和巡警都有了革命的意识,可见清廷之腐朽。”
“我等此次起义,在大量的经验下,已经可以看到阶段性的成果。”
“先以暗杀让他们群龙无首,再运动各地,自羊城开始,一举掀翻这个封建王朝!”
林觉民也狠狠点头,看着窗外阴沉天色。
深知如海外各国一般,革命流血的时候来了,尽管残,但无人畏惧!
“对了,林兄,听说嫂夫人已经有孕,你......”
林觉民闻言,骄傲的笑着。
“我夫人,亦是支持革命的。”
【1月23日,五汉各界数万人汇聚,抗议鹰租界巡捕房杀力工车夫】
【1月30日,胡北革命党人在五昌成立文社,胡北新军革命团体时常更换名称迷惑朝廷,去年8月更换为振武学社后,人数增长近千,四个月后,振武学社名字泄露,再次更名为文学社,同日,革命党人在五昌黄鹤楼举行文社成立大会】
画面出现。
数十名车夫,力公看着清廷拿出死亡车夫吴一狗之仵作验尸结果,明明被大清打死,结果称系病逝,立刻变了脸色。
“官袒异族!”
“我辈此后在租界谋生,性命何其危险!”
“明日,我鹰租界力工车夫,全数罢工,绝不拉人!”
车夫,土夫,码头工人,数万人罢工汇聚,齐声高呼,誓要为底层百姓谋个交代!
另一边。
黄鹤楼。
文学社成立,也让当朝协统黎元洪暂时失去了目标。
近千名学子目光灼灼,一张张稚嫩面孔下,隐藏着令人心悸的火焰,时刻等待革命之机会,振臂一呼,掀翻这个时代!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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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单之下,诸多异族帝王,也在看着。
清朝。
道光皇帝刚刚看完了销毁大烟的奏折,面色阴沉。
“他们就算推翻了大清,又当如何?”
“异族何其强盛,坚船利炮,岂是创建一百姓自主之国,便能抵御?”
“此非我大清之过,实乃难返!”
元朝。
刚刚将马鞭挥舞到欧洲的铁木真,此刻抬头看着金榜。
“他们成不了的,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建造伟大之国?”
“何况他们国家如此混乱,所谓党派,甚至不曾占据任何一方,不过是无根浮萍,何来发展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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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5月,清廷所谓内阁颁布消息,宣称铁路国有,将商办铁路粤汉、川汉铁路强行收归国有,任命端方为督办大臣,但并未选择自行经营,而是转手将之抵押于鹰,发,得,米四国银行用以借贷】
【清廷出卖筑路权,彻底激怒民众情绪,胡南各界群众以铁路公司,咨议局为阵地,掀起舆论风潮,企图迫使当地重臣奏清廷,更改决定,然遭申斥,工,商,农等各个阶层,首次站在了一起】
【胡北官民发生流血冲突,两广华侨誓死不从,百姓拒绝纸币银票,蜀中乡绅组织保路同志会,参与者数十万人,在清廷强占铁路后,掀起抗粮狂潮,清廷强行杀害数百人,造成保路军攻打蜀中都城,分兵各县,形成全国起义】
随着盘点文字出现,画面也缓缓展开。
有留学的劝说家里乡绅,不要得罪大清,不要保路,该留学生遭遇训斥:“你懂什么,这是我国土地,不是洋人他们的!!!!”
易昌之地,几名年迈的老乡绅留着长辫,穿着清服,目光落在这些新闻。
旋即,桌面的茶水被一扫而翻。
“畜生,畜生啊!”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大清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这是要把我中华山河卖出去啊,租界之流自不必说,至少还能掩藏,称之为租借。”
“如今这些异族,为了维护朝廷,居然将我等商办之铁路,强行称之国有,乃至抵押给异族,只为借钱买异族淘汰之枪炮,镇我中华百姓!”
年迈的老乡绅第一次站起来,眼眸充血,咆哮着开口。
“走,去找铁路公司,告诉他们,若是他们胆敢将道路给异族,我等就要回成本。”
数十名年迈的乡绅离开了村子,颤巍巍的抵达铁路公司。
如今,铁路公司门口,早已经汇聚了近万工农。
这些人有铁路工人,甚至有附近农民。
老乡绅看到一名少年工人红着眼,高声怒吼。
“国贼,国贼!”
“朝廷强占铁路,这是要让异族占据我中华之血管!”
“中华人中华的路,还要海外异族同意,何其耻辱!”
咨议局也在开会。
“存路救国!”
“今日若是让异族得我中华之铁路,无异于异族掌握中华之命脉,届时中华国将不国,百姓在我中华河山行走,亦需向异族哀求!”
“此乃国耻!”
极多铁路之地,各种恶劣天气,很多人群,纷纷保卫公路,不能割让给洋人!
凭什么!
这一天,暴雨倾盆,各界学生,商人,农民,工人,首次站在了一起,为中华最后之尊严而嘶吼!
罢工,罢课,罢市,拒税。
但迎接他们的,是清廷的枪声。
有乡绅倒在路边,有少年工人拼命冲入清兵阵营,有力工车夫咆哮。
这一刻,他们只能无力而孤独的保护这条路!
画面中的殷红,触目惊心。
南宋。
童贯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骨子里生出了寒意。
“这群百姓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