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瑞利乌斯不断对着老鼠挥动魔杖，驺吾蹿下跳的捣蛋调皮。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铁笼里的纳吉尼看着。

自从那一杯鸡尾酒后，纳吉尼就很警惕奥瑞利乌斯。

那一危险的感觉不仅没有随着时间遗忘，反而在不断回忆思索中愈加清晰刻骨。

奥瑞利乌斯就在旁边，纳吉尼怎么能忍住不观察他呢？

纳吉尼隐藏的很好，她没觉得奥瑞利乌斯发现。

但，纳吉尼天真了。

没有学过魔法的她怎么会知道魔法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默默然这种她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又有什么能力？

纳吉尼窥视他，他一直都知道，这也是他想要的。

“你……在练魔法？”

纳吉尼终究还是没忍住。

“当然，魔法博大精深，想要探寻魔法的真谛怎么能偷懒呢？”奥瑞利乌斯点点头。

他敢在纳吉尼面前练摄神取念，不得不说很大胆。

防备摄神取念最好的方法就是你知道他会摄神取念。

施法隐蔽，是摄神取念的一个特点，但如果早有防备，就会好很多。

但纳吉尼不认识摄神取念，奥瑞利乌斯也没有大声把咒语喊出来。所以他并不担心。

“你不是巫师？”眼看问了一句纳吉尼又沉默了，奥瑞利乌斯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随口问道。

“我九岁就被抓了，你觉得我有机会去学吗？”纳吉尼望着黑暗的天花板，自嘲一笑。

奥瑞利乌斯看了她一眼：“这可不太好，我得说，你很幸运。”

“幸运？被囚禁，被虐待，还要面对那些眼神，还要……面对一个不得不变成怪物的未来，你管这叫幸运？”纳吉尼讥讽似的看着他。

奥瑞利乌斯浑不在意，而是再次点头：“当然，幸运与否是比较出来的，血咒是不幸的，但至少你还活着，如果你在不知不觉中压抑自己的魔力，你会变成一种更可怕的怪物，更痛苦——”

纳吉尼哼了一声：“我不觉得有什么会比这样更糟糕！”

“默默然——”

“什么？”

“一种因压抑魔力而生的怪物，它会不断吞噬宿主，一切！精神、生命力，你要无时无刻面对它的蛊惑、折磨，压抑它，控制它。”奥瑞利乌斯目光悠远：“但随着年纪的增加，你会越来越难控制，痛苦与日俱增，你会无法入睡，因为一旦入睡就会化身恶魔，最终——通常是十岁左右，你将彻底无法控制默默然，默默然会破体而出，就像是绝音鸟在死前会唱出一生中最美的声音一样，默默然会造成最可怕的灾难破坏，然后在极致的灾难中拖着宿主一起完蛋……”

“……”纳吉尼张大嘴吧。

啊这……

“囚禁、虐待、无法学，这本身就是非常容易诱导默默然产生的因素，你没有，所以你很幸运。”奥瑞利乌斯恢复笑容。

纳吉尼摇了摇头，自嘲一笑：“这么想想，我好像确实很幸运，”但她又看了奥瑞利乌斯一眼：“前提是你说的是真的。”

“这有什么值得骗你的？默默然在几百年前很常见，太多的巫师被迫害，导致一部分巫师会刻意压制自己的魔力，生成默默然。”奥瑞利乌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