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岚笑道：“不过，你不给他面子，小心他给你穿小鞋。”

“他自己有脸，不需要我给他面子，我脚大，鞋太小穿不了。”

“你要是签不下这个大客户，李梦洁肯定又要作妖，等馆长回来她肯定会告你的状。”

“告就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不服务有钱人，找家医院去上班。”

“那你的时间就没那么自由了。”

在“佑安”上班都是固定时间，不用夜班，周末轮值，薪水高福利好，但要转正留下就要通过考核。

很明显，奚染到目前为止，还没通过考核，一个月后要是再签不上一个客户她就要被辞退。

“船到桥头自然直。”

沉默了几秒，奚染突然问：“我是不是对客户要求太高了？”

姜岚笑道：“奇葩病人年年有，你也有选择的权利。不过，万一荣岘就要签你，你愿意吗？”

思考了几秒，奚染道：“你说我要是欺负小孩，荣岘会不会报复我？”

姜岚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那你悠着点，别这么明显，我也很想知道，神经病医生对神经病病人到底谁会赢？”

奚染没想太多，挂了电话后如往常一样吃饭遛狗睡觉。

第二天一早，奚染如往常般早早回医馆，一上班就被李梦洁喊到办公室。

“经理，找我有事？”

李梦洁低头看文件，她的面前一堆文件夹，似乎很忙，她头也没抬，“等我一会儿。”

她没让奚染坐。

奚染站在办公桌前，愣了一下后毫不客气地拉开前面的办公椅子坐下。

她又不傻，能坐着干嘛要站着。

李梦洁眼神余光似乎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脸色很不好看。

等了几分钟，奚染抬起手腕看了眼在某宝上新买的九块九包邮的防身手表。

李梦洁的脑袋似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抬，“赶时间？”

奚染说：“患者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李梦洁的声音不冷不热，“也是，你每天就看那几个门诊病人，两个月都没签下一个大客户。”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奚染，“你说，我给你介绍这么多的顶级大客户，别人都眼红羡慕不来。

你呢，挑三拣四的，我实在是搞不懂，你到底是在挑男朋友还是在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