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又接道:“不是,是路遇野猫被抓伤的。”他这样说是怕张利继续追问,将慕容府上赵启杀人的事传出去。
张利又看了看巧巧,生气地说道:“一百种伤有一百种治法,伤口深浅差一分用药便差几味。这姑娘的伤分明是瓷器碎片划的,你们却说是被夜猫抓的,我诚心给病人医治,你们却不肯说实话,这病我看不了了。”言罢起身要走,胡杨慌忙拦住。
赵启起身躬身行礼道:“不敢瞒先生,这伤确实是自己划的。我那兄弟刚刚见了几位郎中均是庸医,口出戏言只为一试先生大才。”
张利瞧了瞧赵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重新坐下给巧巧把脉,张利仔细诊断了以后开出了药方,并说道:“我这药内服外敷,不出十日便可痊愈,只是恐怕脸上要留疤了。”
巧巧听见要留疤痕,内心恐惧,流露出十分悲伤害怕的表情。
赵启问道:“有没有方法可以不留疤痕?”
张利答道:“小可医术有限,确实没有办法,如果不想不留疤痕,要去东京找我师兄张锐了。”
赵启道:“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求先生将你师兄具体地址告诉我们。”
张利便将张锐东京的住址口述了下来,韩清拿一张宣纸画了地图,张利看那地图与自己说的分毫不差,立体感十足,心中十分佩服。
赵启让人拿出十两黄金谢了张利,自己便想叫韩清、黄飞虎一起上东京去请张锐。
韩清道:“殿下这里还有大事需要处理,况且也不知道那张锐是否愿意来青州。不如我独自去,我自会好言央求他来,他如果不来,我便绑也将他绑来。”
赵启道:“也好。但是韩老弟需谨记,郎中虽有悬壶救世之心,然而他们毕竟不是菩萨,若是遇见别人相求便轻易去到千里之外,只怕他们早就累死了。你需多带金银作为定金,告诉他只要他肯来青州,无论多少金银,我都给。”
韩清回道:“只怕那郎中不缺金银,不肯在这十月飞雪天出门。”
胡杨接道:“这个好办,我们去找张利给他师兄写封信,听说他们师兄弟感情十分深厚,那张锐也最重兄弟情谊。若是张利肯帮忙说话,张锐必然前来。”
赵启道:“这是个好办法。你领着韩老弟先去找张利求他写封书信,然后可以一起去东京,凡事也好有个人商量。”
两人领诺而退。
胡杨找到张利说明来意,张利道:“我正要回去找你们,我那师兄不惧武力,不爱钱财,最重朋友情谊,书信我已经写好了,他看了必然前来。”
韩清、胡杨行礼答谢后,两人翻身上马,直奔东京而去。两人飞速狂奔,路上却被两位骑马跑的更急更快的人追过。
那后来的两人也是去东京的,他们到了东京,径直奔向蔡京的府邸,将一封书信给了蔡京。
蔡京看完书信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叫人备了轿子,从宫城便门而入,来找徽宗。蔡京把那封书信给徽宗看了,自己又说了些添油加醋的话。徽宗看完书信心中本就不悦,又听了蔡京的火上浇油的话,心中怒火烧的愈加炽烈。他便将那信紧紧攥在拳头里,骂道:“不肖子竟然如此顽劣,来人,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