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狂!怪不得都听不到我说话。”
然而大概是李妈不够了解迟少,其实时沫迟平生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工作,可惜家里情况不允许,他必须做家族的继承人。
除了他哥和他爷爷,谁也不知道,如此规矩的时总小时候因为顽劣没少挨过爷爷揍。
也因此,时沫迟怎么可能乖乖坐在会议室对着一群“老人”发呆?
“你怎么又跑我这儿来了?又不想去公司了?”时墨青一眼看穿的样子,“当心爷爷来个突然袭击,到时候你可没好果子吃啊。”
“我都30岁了,他还打得动我?”
“快30的人了,还那么怕爷爷,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
“说吧!找我来干嘛?”
“我来品茗不行吗?”
“品茗?”时墨青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小迟啊,你能不能正常点儿?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们都叫喝茶。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时沫迟放下茶杯,犹犹豫豫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嘴上刚有个动势,没想到又拿起了杯子喝起茶来。
“又是那个余二小姐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也只有她能让你这样神魂颠倒了,赶明儿我一定要亲眼见见她,到底长什么样呢?能把我这性冷淡的弟弟迷成这样?”
“你又在脑补什么?”时沫迟满脸黑线,“我来是想说,余二小姐有很严重的ptsd,创伤后应激反应及其强烈,而且我觉得她的创伤不止一件。”
“前几天还想把人家赶走,怎么现在上赶着关心人家了?”
“不是,你听我说”时沫迟把昨天晚上的情况原原本本跟大哥详述了一遍。
“照你这么说,确实很严重,这事又是她的童年经历,这么多年了,想要治愈,不容易。”时墨青若有所思,“她满嘴谎话正好印证了她对周遭的任何人和事都没有安全感,被发现一点真实就赶紧压抑伪装下去,长期以往,那些创伤会越来越深,直到有一天摧毁她的意志。”
“你是说她会像她母亲一样?”
“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