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水把那份报告揣进包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没辙了，就这么着吧。”说罢，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咔哒

“妈妈，欢迎回来。”

杨笙水疲惫的应了一声。

换好拖鞋走进客厅，现家里好像没有自己早晨出门那么乱了，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喧闹和阵阵飘出的饭香，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但有那么一瞬间，杨笙水好像觉得自己真的回了“家”了。

“尚阳！吃饭！”

“来了！”杨尚阳应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跑向餐厅。

“哟，你回来了，你也洗手吃吧。”李鸿明解围裙的手，顿了一下，随后依旧继续。

看见李红明，杨笙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怎么来了，部队没事么？”

“我…”李鸿明试图想一个十全十美的借口。

“是我给李爸打电话，让李爸过来的。”杨尚阳捣鼓着嘴里的饭，抬头说道。

“啊，对，你儿子放学的时候，你没去接他，他们老师给你打电话也没打通。尚阳就打我电话了，我就临时从部队出来啊，把他接了回来，给他弄了顿饭，马我还得回去。”李红明拎起军装外套，看见了杨笙水的调令，“你要调走了？还是调去津北市？”

杨笙水一惊，嘴里的菜掉了出来，看一下李鸿明，又看向自己扔在沙发的包散落一片，叹了口气说：“对。”

李鸿明没有说话，拎起帽子戴好，走到门口准备推门出去，又回头嘱咐了一句：“那地方并不安全，你在那边处处留意，万事小心。”

“嗯”杨笙水浅浅应了一下，埋头吃饭。

“李爸拜拜~”杨尚阳挥动着小手。

李鸿明推门离开了。

“妈妈……”杨尚阳欲言又止。

“怎么了？”杨笙水望向他。

“今天，小朋友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还好李爸来了，他们都很羡慕我有李爸，所以妈妈……”

“你说”杨笙水放下碗筷，认真的听着杨尚阳说话。

“能不能让李爸做我的爸爸。”

“他不已经是你李爸了么？”杨笙水放重了爸字。

杨尚阳喝了口水：“不是的，我想让他做我的爸爸，我一个人的爸爸，我知道这样的话你们以后会有新的小宝宝，但是没关系的，我会照顾弟弟妹妹的。”

杨笙水看着一脸认真的杨尚阳，笑了：“那你下次见到你李爸的时候亲自跟他说好不好？”

“好~”这母子俩愉快的结束了晚餐，很快杨尚阳便去睡觉了。

看着杨尚阳熟睡的身影，她哭了，哭的泪流满面，也哭的悄然无息，杨尚阳就快五岁了，这次这么认真的说爸爸的问题，是杨笙水没想到的，和她预估的有点差距，他出生以来就没见过程建翔，见得最多的反而是李鸿明，但是杨笙水在当年十分明确的拒绝了李鸿明的爱慕，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和自己背道而驰，李鸿明固然好，但……不，没有，他不好，他一点都不好，他只是因为程建翔的原因对自己格外照顾罢了，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李鸿明回到部队后带着朱天海去了公墓，走到了刘怡的墓前：“老朱，下礼拜一程建翔的案子开庭，我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在瞒着你了，我能相信你么？不会损失我猎影的战斗力。”

朱天海点了点头说：“你带我来着我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果然么，果然是程建翔做的么，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李鸿明本来想说的话被噎了回去，现在安慰的话他也不好说，只是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头给刘怡献了一朵花。

“导员，我怎么才能提干，我怎么才能和你一样，成为军官？”

李鸿明看向天空，久违的点燃了一根香烟，顺手递给了朱天海了一根并点燃，毕竟这段时间他也累的不清：“呼~”李鸿明吐出一口烟雾，“按理说，你不存在提干困难的问题，你本来就是大学生士兵，还是大学毕业生，现在又是一期下士，按理说只要你有考军校的意愿，你是可以直接免试的，六月份的时候我把你们几个有意愿的大学生都报去了，但是唯独你的不了了之了。”

朱天海弹了弹烟灰：“肯定是我妈在暗中操作了，何况我妈已经纵容我在部队浪了三年了，再继续下去她肯定会有行动的。”

“那你就加油立功，生提……”李鸿明看向刘怡的照片，“先走吧，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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