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居然是一个阴天，天空一片灰蒙蒙的，还堆积着厚如灰黑色破旧棉絮一般的灰云，仿佛随时可能下雨。

虽然天气不太好的亚子，不过叶杨和叶梓恬今天的行程已经确定了，他们要去给父母扫墓。

“砰”地一声关上门，也顺带隔绝了屋外的寒气，叶杨把买来的扫墓必要的长明灯、纸钱等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然后把给老姐带的一碗牛肉粉放在餐桌上。

牛肉粉还升腾着一阵阵热气，毕竟大过年的，街上很多店都已经关门歇业了，叶杨是跑了好几家才买到的。显然叶杨回来的速度很快，不然这个天气牛肉粉应该已经凉了。

“老姐，快点起来啦！”叫醒还在睡梦中的老姐，叶杨赶紧去收拾东西，准备扫墓用的扫把、火机等物件。

叶梓恬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仍然不愿睁开眼睛，就这么闭着眼睛在床上又坐了好一会，终于极不情愿地掀开被子，踩着一双棉拖缓缓地走出卧室，似乎边走还边回味着昨天晚上做的美梦那般。

“咦？牛肉粉！”刚出卧室，叶梓恬就闻到了牛肉粉的香气，瞬间精神了，赶紧坐到餐桌边，开始大快朵颐。

叶杨看了看老姐饿虎扑食的样子，不禁没好气地笑了笑。“快点吃完准备出发啦，过去都得好久呢。”

正在大口嗦着粉的叶梓恬都懒得搭理他。

……

虽然叶梓恬有点磨磨蹭蹭的，但是两人终于收拾好，下楼到楼下停车间外。

叶杨似乎听到很微弱的嗡嗡声，他抬起头来看了天上一眼，原来是一些灰色的小虫子在飞着，有几个在路灯杆旁边上下来回地转着不规则的圆圈、没头没脑地乱撞着。

“都冬天了还有这么多虫子吗？”他随口嘀咕了一句，就往地下层的停车场走去，打算赶紧把电动车给开出来。

没一会儿，叶杨和叶梓恬两人就骑着电动车出发了。由于不怎么会开电动车的缘故，叶杨坐在后座，抱着扫帚。

可能是今年过年天气比较冷清的缘故，叶杨打了个哆嗦，他平静地望着街道两边的风景，这风景看上去好像和去年过年时没有什么不同，似乎年年皆如此。

他感觉，仿佛之前的时间都停滞了，也就是在接触《战神联盟》这款游戏后，他的时间又似乎有了一点点流动的感觉。就像是平静的死水，因为某些不可抗的外力作用，突然又起了一点点波澜。

但是也仅止于此。

……

小区外的道路两边，和往常一样，仍然停着不少车，而此时，一辆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看着有些年头的小面包车里，驾驶座上的人看着叶杨姐弟出门，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拧动了钥匙，打火，启动，小面包车很快也驶了出去，只在路上留下一点点胎印。

……

坐在后驾驶座上的叶杨有点点犯困，脑袋一下一下地往下垂，仿佛蜻蜓点水。

叶梓恬注意到了叶杨的动作，没好气地用戴着摩托车头盔的脑袋往后猛地撞去，正好和打瞌睡的叶杨的小脑瓜撞了个结实。

“嘭！”

“啊！好痛！老姐你干什么！”叶杨疼的都有泪花了。

“在摩托车上打瞌睡很危险的！”叶梓恬没好气地说道：“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

“没有啊！”叶杨很无辜，他就是单纯觉得摩托车上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