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个老东西!\"护庄中一人指着老者鼻子大骂道:“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怎么,陪我们喝一晚上酒,她们就嫁不出去了?就没人要了?这不诚心恶心我们,把我们当坏人吗?”
“对,老头子胡说八道,伤害到我们了,给我们道歉!”众护庄异口同声地喊道。
“这……”白发老者有些无语。
但为了救出自己地孙女,本着尽量不与他们起冲突地原则,他还是忍了下来。
在众村民愤怒而屈辱地眼神中,他弯腰说道:“对对对,都怪老朽,年纪大了,说话考虑的不周全了,冲撞了各位,老朽给大家赔不是了。”
老者的谦卑更助长了护庄们的嚣张。
他们肆意地大笑,满含嘲讽。
“这才对嘛!能陪我们一晚,那是她们的福气!”
老者叹了口气。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在这个年纪,做出这等没尊严的事儿。
此刻的他,也只有唾面自干了。
他扬起头,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管事儿的,你看我都道歉了,就放了那些姑娘吧!”
“你这老头!”大胡子一改方才的客气,怒目圆睁,大喝道:“好不肖事的老头!你把我的话当成是放屁不成?我不是说了,过了今晚,明早就把人送回家,你还要问,是嫌命太长还是怎的?我把话放在这里,今天这些姑娘,一个都不能走!我告诉你老头儿,在南障镇,张家看上的东西,都得是张家的!”
这嚣张的话一出口,引得众护庄一阵欢呼。
能够毫无顾忌地欺压良善,是他们拥护张家的最大理由。
尽管他们只是张家豢养的狗,但一提起张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自豪的笑容。
只要张家不倒,在张家仙草园这一片,他们就能接着奏乐接着舞,继续在附近村里作威作福。
听他如此说,早就忍耐不住的其他村民顿时闹将起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舞起镐头,大吼一声:“你不放人,今天我就跟你们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众村民附和道。
说着,向着护庄冲了过来。
十几个村民在他的带动下,亦提起手中农具,直奔护庄而去。
村民们虽然老实巴交,但血性还是有的。
当遇到欺凌与不公时,他们也会拿起武器反抗。
然而,张家护庄们不但心肠狠毒,手下也是有真功夫的。
他们都是张家从小培养的武夫,对付这些普通人,可算得上手到擒来。
见他们一起冲来,大胡子根本不慌,口中轻喝一句:“兄弟们,注意点儿分寸,打残打伤,不要打死,免得上头追究。”
“明白,兄弟们有数!”众护庄回应道。
瞬息之间,两方人马交战在一起。
然而,众村民一上手,就知道一腔豪勇,终究敌不过十年苦修。
他们这些庄稼汉子,若说播种锄地,那是一把好手。
若说打架斗殴,较量武艺,则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抡起农具,只会简单的砸、戳、抡,一拥而上,相互之间没有配合。
反观张家护庄,他们身手灵活,反应敏捷,每每镐头将要落在身上时,轻轻一个闪身,便能让到一旁,迅速展开反击。
他们进退有据,灵活多变,相互之间配合娴熟,你攻我守,你守我攻,三人结成小队,迅速将面前之人制服。
不过片刻功夫,村民已经被打伤大半。
按照大胡子的吩咐,众护庄确实收着力打的。
饶是如此,亦有三四个村民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有进气没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