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和李响走出审讯室,疯驴子在他们的努力下,已经道出犯罪事实。
接下来,只要把口供整理后,传真发回京海,就可以提请逮捕决定。
徐江的好日子到头了。
“安欣,这下你可以安心回医院了吧。”李响走在安欣身后,帮他举着输液袋。
安欣在前面走着,忽然停下脚步,李响反应不及时,险些撞上去。
“又怎么了?疯驴子都交代了,你赶紧回医院,不然我立刻给孟局安局打报告,说你不配合治疗。”李响表情严肃。
他知道,安欣这次是贯穿伤,不容小觑。
万一治疗不完善,很可能留下终身的后遗症。
“不对。”安欣左手捏着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啊?郭振、疯驴子、麻子,不都缉拿归案了吗?”李响一头雾水。
“就是郭振不对劲。”安欣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看过他的证词,没什么问题啊。”
“不是证词,郭振见到我后说了一句‘你们终于来了,我解脱了’,他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一样。”安欣回想到白天的场景。
“嗨,这有什么稀奇的。这说明我们国家的司法系统越来越成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郭振知道自己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李响乐呵呵地说道。
“不对不对。”安欣连忙否认。
他坐在走廊的等候椅上,闭起眼睛仔细回忆。
“那不是对法律的敬畏,而是一种对极恶的恐惧,从内心发散出来的恐惧。”
李响靠在椅子旁的墙边,一手插兜一手高举。
“他能怕谁啊?除了怕徐江,他怕徐江找到他杀人灭口。难不成还能怕他的老板?怕白江波从土里钻出来找到他?”李响哈哈大笑。
“但愿是我多疑了。我先回医院,口供整理出来立刻传真回去,我怕徐江跑了。”安欣叮嘱道。
“放心吧。你安欣安心养生,剩下的交给我。如果顺利,明天我们就可以启程回京海。”李响保证道。
......
当晚,徐江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保护伞。
为了约赵立冬出来,他可是费了不小的功夫。
自从游艇事件后,赵立冬就有意疏远他,这让他感觉情况不妙。
在一箱土特产的加持下,他才见到赵立冬。
餐桌上,尽是些美味佳肴,但二人都没有动筷。
徐江局促地坐着,一副讨好的模样。
“大哥,我今天请您过来,是想汇报汇报我最近的情况。”
赵立冬没有说话,冷眼看着徐江。
通过市局里的眼线,他比徐江更清楚现在的局面,几个关键的人落网,徐江距离伏法不远了。
徐江对他来说就是一条狗,一副脏了就可以扔掉的白手套。
可惜手套戴的时间长了,已经隐隐长到肉里,直接撕下来的话,他也不好受。
徐江用掌根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用鼻子抽泣两声。
“哎呀,委屈啊,大哥。”徐江把可怜写在脸上。
“我徐江是个粗人,没什么大本事,办不了大事。但是...”
徐江搓了搓手继续说道。
“我也为我们市里做过贡献呐。国企改革、安顿下岗员工,我帮忙解决了多少指标啊。大哥这些你都是看在眼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