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愿立刻问道:“请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领队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半个月前吧。但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现在国内戒严,像你父亲那种常年奔波在外的人,监察局要做点记录也正常。行了,不跟你们多说了,要幸福啊!”
褚愿和方伊一愣,这警察还挺幽默,然后向他表示了感谢,随即回到了家中。
褚愿回了家,先检查了一下被他暴力推开的厨房门,经过了简单的修缮后,又能用了,然后他给方伊拿了瓶饮料,便去给老爸打电话。
褚愿放下电话,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出所料啊,果然没人接,混账。”
随即他又给妹妹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妹妹的班主任却很严肃的跟褚愿说,三个月前褚阮明给褚熙请了个长假,就把她接走了,整整三个月都没来上课,希望褚愿好好的跟家人说一下,现在是关键期,不能掉课的!
褚愿挂了电话,没几分钟,门铃响了,他本以为是老爸和妹妹回来了,结果一开门,发现是物业的凶恶管理员,老阿姨一脸生气的对着褚愿吼道:“你们家终于有人了啊!不知道的以为犯了什么事逃难去了!赶紧的!把欠了三个月的水电物业费给我交了!”
褚愿听了这话,面色沉了下来,倒不是因为这管理员说话难听,而是他确认了老爸和妹妹确实是三个月没回过家,不禁开始思考起来。
管理员一看褚愿的脸色,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一大截,但还是硬气的要求褚愿立刻交钱,方伊见状赶紧过来把钱补上,然后管理员嘴里不饶人的往楼下走去了。
片刻后,方伊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沉思的褚愿,不免担心道:“没事的阿愿,叔叔和妹妹肯定没事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褚愿笑着回应道:“不,我没在担心什么,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但持续3个月不回家,有点奇怪了,结合冉清给我说的他老爸也不在家,你父母也出门了,我总觉得很不对劲。”
随即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拿起手机开始给师兄师姐们发消息,最后确认只有他们三个家人有不在的,而方伊跟父母反复确认了几遍,他们确实是丢下她去玩了。
褚愿心里寻思着,他们出海之前,老爹是有跟他联系的,但现在看来,那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在家了,那么会是在哪呢?
就在这时,褚愿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人——【老爸】,开始生气:
“喂!老头儿!你人呢?家里头啥人都莫得,只有个想谋杀你儿子嘞怪胎,你搞啥子哦?家里进贼了你晓得不?要是小熙在家怎么办?哦对,小熙诶?晓不晓得她明年高考了,你带着她在乱晃啥子?水电费也不交?!监察局也要找你,你要弄啥?造反吗!”
电话那头的褚阮明嘿嘿一笑,说道:“诶呀,这不是就是想到你妹妹马上考试了嘛,我趁着她现在还没到忙嘞时候带她出门放松放松,监察局那边嘛,应该是之前做生意的一些税款太久没交,税务局找他们干活了,放心,开学前肯定回来,这假期你自己整,银行卡给你放抽屉里了,别把家里整太乱晓得不!不过你说嘞怪胎是啥意思哦?”
随即褚愿跟老爸解释了整个过程,引得褚阮明大骂物业不干人事,这么大个贼想进就进了,然后安慰了一下褚愿,还顺带跟方伊打了个招呼,随后褚熙也来说了两句。
挂了电话,褚愿可算放下心来,然后往方伊身上一靠,说道:“领导,我累了,心累。”
方伊呵呵一笑,摸着褚愿的头说道:“我懂,我懂,我还不是经常被爹妈丢下一个人,他俩倒是恩爱,我像个多余的。这下放下心了吧?”
褚愿“嗯”了一声,又说道明天要去看看庞费,随后靠在方伊肩上睡了过去。
另一边,这里是地处尚国和邻国埃米尼克亚交界处的一座小城,名为,凤息。
老式街道上,人烟稀少,只有些微炊烟和偶尔飘来的炒菜的香气证明了这座城仍有人生存。
......
一栋老楼的某个房屋里,褚熙坐在窗边,一边刷着题,一边说道:“我说,老爹啊,真的有必要吗?我真的觉得老哥一直都很好啊。而且老哥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你派个毛贼去有什么用?”
褚阮明躺在沙发上,抽着烟,说道:“好?丫头,你不懂,不管那臭小子看起来人有多好,一旦他真狠下心来,我们谁都活不下来,你没法知道碚南山脉的那件事的真相,但我可比所有人都清楚。不过那贼可不是我派的,现在尚国内部局势混乱,谁知道是不是哪个领头的想显摆显摆成绩了。”
褚熙摇了摇头,说道:“唉,我是不懂的啦,我听你的就是了,只是可惜了老哥这么好一个人,既然如此,当初何必把老哥接回家呢,还给你带了个儿媳哦。”
褚阮明放下烟,冷笑道:“哼,那小丫头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好不好她自己总会清楚的,现在就慢慢等着吧,既然规则不允许我自己动手,那就把这水搅得越浑越好。”
......
凤息的天空似乎总是很阴暗,就连空气中那雨后的泥土清香闻起来都没有让人感到清爽,而其中杂糅的诡异,让凤息的人们都感到了阴霾加身。
距离凤息不远处的边境防卫部队营地里,将士们正在享受晚餐,大家都在讨论着等年底了申请回家的事情,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数十公里外的山丘上,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正在迅速集结。
褚熙看了一眼天色,打开了台灯,微微颤抖着,她轻声说道:“今天莫名的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