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都荣家吗?荣誉堂是你……”
李天佑看向荣鹤年。
“是晚辈的祖父。”荣鹤年倒是大方承认了。
“原来是名门之后,我曾与你祖父有几面之缘,荣家高义,是李某所不及的。”
李家当年也算是大资本家,却做不到像荣家那样。
所以,李天佑对荣家人,十分钦佩。
各人的选择不同,命运也截然不同。
荣家背后所站的是国家,这些年行事低调。
与之相反,李家高调成了东南亚首富,生意是越做越大,可李天佑却日日如履薄冰。
谁都想算计李家的资产。
不止是外部,还有李家内部的不孝子孙。
如今他在医院休养好身体,就要回去清理门户。
这其实是李天佑最不愿意看到,却又不得不做的事。
“您言重了。”荣鹤年语气淡淡。
倒是冯楚月,想起李天佑是个大慈善家:“对啊,李老,您不是也每年为慈善事业亲力亲为,造福全世界贫困人民。”
“若说高义,您也不遑多让呀。”
她倒不是拍马屁,而是实话实说。
李天佑自然能听出她说这话的时候,态度非常诚恳。
于是,老人家就更高兴了。
“若非我现在身体不好,必要与二位共进午餐。”
倒也不必。
冯楚月并不想继续待下去,而荣鹤年则道:“晚辈找冯小姐还有事,请李老见谅。”
李老目光在两个年轻人身上逡巡。
荣鹤年成熟稳重,小姑娘俏皮可爱。
不管怎么看,他都只能说般配。
可李老想起自家常年住在灵音寺的外孙,还是忍不住悄悄和冯楚月道:“冯小姐,我先前和你说的事,你认真考虑一下。”
冯楚月一头黑线:“……我会好好考虑的。”
荣鹤年听见了,看她一眼,没吭声。
他俩一前一后离开李天佑的病房。
到了外面走廊,荣鹤年才提醒道:“李老若提什么让你为难的要求,不必理会。你到底救了他一命,他不会强人所难。”
若真强人所难,也太没风度了。
冯楚月嘴角动了一下:“他让我替他外孙治病。”
她下意识把李老给她和他外孙牵红线的事给瞒了下来。
毕竟,李老这个想法,就很微妙,也不用让其他人知道。
“你医术虽然厉害,但最好暂时不要张扬。”
荣鹤年完全是站在冯楚月的角度,替她考虑。
“嗯?”冯楚月愣了一下。
“你不是还没拿到行医资格证?”荣鹤年眼底闪过异色。
“那你不怕?”冯楚月挑眉。
这家伙知道她没行医资格证,还执意要请她治病?
“我信冯二小姐的医术,别人就未必了。”
荣鹤年是体验过冯楚月的施针给他身体带来的益处,可李天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