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冯楚月连连摆手。
荣鹤年失笑,小姑娘恨不得把“欲盖弥彰”这四个字写在脑门儿上了。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荣鹤年问完,自己也有些惊讶。
他从小的完美,适时地表现喜怒,其实都是伪装。
他缺乏情感认知,对任何事务都没有好奇心,也漠不关心。
特别是在父母早逝之后,他的情绪更是很难有起伏。
他怎么会对一个小姑娘的伤感兴趣?
“磕破了头。”
不提还好,提起来,就感觉淋了雨的伤口隐隐作痛。
还有浑身都是湿的,冷!
“怎么磕破的?”
荣鹤年多问了一句。
冯楚月看他一眼:“我也不知道呢,磕破头之后失忆了。”
前面的齐昭没忍住笑出声。
如果不是冯楚月把失忆说得像吃饭一样平常,他也不至于笑了。
“你还失忆了,你是怕说出来丢人,恨不得失忆吧?”
齐昭的话,让冯楚月猛地抬眼。
“你知道我是怎么磕破头的?”
齐昭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知道,整个圈子都传遍了好吗?”
“你不就是因为在学校谈小男朋友,被家里知道,不肯分手,就跳楼威胁家里吗?”
我这么蠢吗?
荣鹤年也看着小姑娘,这不太像她会做出来的事。
“所以现在大家私下里都说你是疯批。”
为了个小男生,自杀威胁家里,这是冯家千金该做的事吗?
还有她未婚夫,是自己的好哥们儿,
那话传出来,圈子里的人都嘲笑他哥们儿呢,他能给冯楚月好脸色?
“这话,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冯楚月虽然记不起前世磕破头的原因,但绝对不可能是故意跳楼。
这绝对是污蔑!
有人故意败坏她名声!
想清楚了这一点,冯楚月小脸儿冷若冰霜。
“就,从你们家吧。”齐昭狐疑看着冯楚月,“真不是你故意跳楼威胁人吗?”
“我很疯吗?”冯楚月气笑了。
笑容逐渐变……态。
“难道不疯吗?”
冯家二小姐性格阴晴不定,疯起来,自家人都害怕。
齐昭想起这些年关于这位的传说。
“听说,你八岁那年,掐死了自己养的狗?”
冯楚月:“它是我养的,却对着别人摇尾巴,不该死吗?”
她的东西,就应该完完整整属于她呀。
没有人知道,那只狗,不是她掐死的,她找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断气了。
后来,二房的大女儿冯美瑜出现,看见她抱着狗的尸体,就成了她掐死了自己的狗。
冯楚月根本不想解释,也没人听她辩解。
因为家里人都知道,冯楚月对自己的东西,有种病态的占有欲,不允许别人染指。
那只狗,就算不死,也会被她丢掉。
“你十岁那年,因为喜欢冯美瑜养的波斯猫的眼睛,就让人把它的眼珠子挖了出来?”
“那只猫……”冯楚月想起来,“我只夸了一句它眼睛漂亮,谁知道会有人蠢到挖了猫的眼珠子来讨好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