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慢慢的挪动脚步,走了过去,病房里并没有多余的椅子,如果是平时安晓会顾及礼节和教养,绝对不会坐小叔子的床。
但经过这么多天的牢狱之苦,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让她很难受,这个自己二十年来的小叔子,还是让她感受到了一丝的安心。
“景言,都是我不好...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跟你联系的。”安晓叹息了一声,悠悠的率先开口。
苏景言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安晓的身边,缓慢的整理这床上的被子,枕头。
“嫂子,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其实...我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
安晓垂着头,目光落在干净的地面,心里仿佛一个无底洞一般,嗖嗖的漏着风,别说苏景言没想到,他们苏家其他任何人谁又能想到会有今天这番结果呢。
“嫂子,我从醒来之后其实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可是想了好久我也没想明白。”苏景言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安晓的侧脸。
安晓回过头与他对视,眼中的反应还有些迟钝:
“是...什么?”
苏景言慢慢靠近安晓语气轻柔,神色不变:
“嫂子,你说如果当初你跟大哥没有结婚,我们苏家会不会...根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种下场?”
安晓微微一愣,好像没听懂苏景言话语中的意思:
“什...什么?景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光安晓有些不能理解,就连病房外监听的大队长也默默的皱起了眉,苏景言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道这些年是安晓在苏景川耳边吹枕边风的事了?
没理由啊,这件事除了佘家的人,只有警方专案组的内部人员才了解详细情况。
而且据大队长了解,这个苏景言一直对安晓这个嫂子都很敬重,没理由就突发奇想的怀疑到安晓身上去啊。
来不及细想,监听器里,大队长听到苏景言继续说道:
“大嫂,昨天我昏迷了一整天,还被动了不小的手术,但这一场昏迷,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就在醒来的那一瞬间,我回想到许多以前我在大哥大嫂家生活的温馨场景。”
苏景言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带着无尽的向往,仿佛瞬间置身进了一段美好的回忆当中。
安晓没有多想,她只是觉得心酸,果然,这个一直乐观开朗性格温和的小叔子也被这样的变故压的绝望了。
就在安晓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时,苏景言却突然靠近了她,几乎是贴在安晓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嫂子,我突然想明白了,这个家里,最不该活着的人,其实是你呀。”
安晓猛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景言,然而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苏景言一改之前的虚弱无力,操起早就折叠好的枕巾快速的勒在了安晓的脖子上。
在枕巾缠绕在安晓脖子上的时候,苏景言还快速的移动身形,借助病床尾部死死的将安晓卡在了栏杆上。
苏景言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他卡的位置也十分刁钻,甚至让安晓连一声惊呼都没有发出来。
这么多天,在警局一日三餐的关着,安晓本身就心处绝望,并没有什么食欲,加上刚刚见到苏景言后的短暂放松,安晓此刻几乎是没有一丝还手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