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榆穿上一身黑色的风衣开车去取了东西买了花,她听了录音笔里面的内容后戴上墨镜开车去了墓地。
此时才六点半。
阳光刺破阴霾洒照天空,看着这柔光就觉得温暖,可实则清风带来凉意,不是很冷但总归不舒服。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的划拉着,寡淡的唇抿紧了。
……
连续高强度的忙了这么久,师洛实在是疲乏了,但再累他也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下午到傍晚父亲总是要在那里陪着母亲,那是他们独处的时间。看了眼时间,师洛把手头上的事先放了放,带了束花去了墓地。
远远的他就看见母亲的墓碑位置好像有一团黑色的,近了些才确定是个人。
她坐在一旁靠着墓碑一动不动。
也许是血缘关系,师洛胸膛里的心快速的跳动起来,他有强烈的预感,他……大概猜到那是谁了。
自从上次记者会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了。
此时此刻,此种境地。
师洛顶着一张憔悴的脸放轻脚步走了过去,越过她他才看清楚,她闭着眼面色苍白唇也没有半点血色,像是亏损严重的模样。
那一刀……
瞧着师榆眼皮动了动师洛赶忙将心里的动容压下,换上嫌弃和凶狠,在她睁开眼还未能适应光线的时候厉声大喝。
“谁准你来这里的!你配吗?”
师榆眼瞳如墨无悲无喜,好似是个失去灵魂的木偶,看到这副模样的师榆师洛都有些愣神。
她以前看着他的眼神里面是有情绪的,不管是悲伤、痛苦还是期待,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师洛喉结滚了滚,想问她好的话终归还是咽了下去。
他们之间的情况,能说出口的只有恶语了。
师洛转过头不去看她,“还愣着干什么,滚。”
师榆扶着墓碑缓慢的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脚掌泛麻。
“你一直觉得妈妈的死是我的错,难道从没想过也有师嵘的关系吗?”
师洛浓眉狠狠一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反正我的话你也不会相信,你可以自己去查。”师榆语气平静没有任何起伏,“我对他放弃的比对你快,我总想着我们是一样的,你总该对我有一两分怜惜的,可惜也没有。”
“师洛,以前我警告过你别被施梦梦骗了你不相信我,现在我再提醒你一次。”
师榆苦笑一声,“你看,我总是对你狠不下心,总还留着情分。”
师洛看着她泛红的眼圈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是啊,他对她实在是太过狠心了些。
可……
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无法逾越的坎啊。
师榆看了眼墓碑,“你跟我过来。”
师洛犹豫了下把手里的花放在一旁跟上了师榆的脚步,他们走得远一些的松树下后,师榆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点开。
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秒师洛就知道为什么师榆不在那里点开了,她不想扰了母亲的清净。
录音笔里的内容不堪入耳,喘息声交缠,师洛听得眉头紧蹙,好好的怎么给他听这些?直到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