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梦梦来到医院的时候师榆才刚醒,四肢冰凉麻木。她怔怔的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一瞬间好似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手术台上。
眼底漫上些许恐惧。
直到她听到一个温柔的呼唤声,在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稍稍偏头,双眼泛红满目担忧心疼的霍钺映入眼帘,她恍然,原来没有重蹈覆辙,她这应该是被送到医院手术成功后了。
师榆朝着霍钺浅浅的笑了下,目光柔和带着些许不适应光线的湿润,她整个人像那刚烧出来的冰裂纹白瓷,透着易碎的美。
所有的责怪都不忍心说了,又怕她下次再做出这种事来不得不说。
“现在知道怕了?”
仅仅是一个眼神,师榆就知道他已经猜到这是她的计划了,她小幅度摇摇头让他不要说出来。
霍钺根本没办法拒绝她现在提出的任何要求,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过看到她苏醒他心里总算是松快许多了。
“没有下次。”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的警告。
师榆只是笑了声闭上了眼,大概是真的失血太多,她现在还觉得四肢无力很想睡。
霍钺拿出手机给秘书发消息让他找他家里的阿姨做点营养餐送过来,要补气血的。
他刚想让师榆如果累就继续睡会,外面就传来了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
“我能进去看看阿榆吗?她没事吧?”
师榆缓慢的睁开一条缝。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刚买水回来的警官没多说,他打开门也想看看师榆醒没醒,关于这件事还有些事情要问师榆。
施梦梦立刻探头,看见师榆虚弱的睁着眼立刻捧着花笑着上前,霍钺上前抬手拦住她眼里都是嫌恶。
“霍总这是干什么?我是特地来看阿榆的!阿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她作势就要挤出两滴眼泪。
师榆声音软绵绵的仿佛随时都要散去的烟雾一般飘渺,“警官,她想害我,能把她赶出去吗?”
警官:“什么?”
“看见她我心里就气,心脏就不舒服,她却还赖着不走,这不是想谋杀我吗?”
眼泪还没能挤出来的施梦梦表情僵在了脸上看着有些滑稽可笑,她这是故意的!
“这位小姐,请你先出去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面对这么直接的赶人施梦梦表情不太好看她勉强维持着善解人意的笑,“那我把花放下就走,我知道阿榆你只是暂时因为许墨临生我的气,没关系的,我……”
“警官你看,她果然在气我,我心脏痛。”师榆柳眉轻蹙面露难受。
霍钺立刻抬起下巴喊道:“医生!有人谋杀!”
施梦梦:“……”
她走!她走还不行吗!
施梦梦委屈的想把花束放在小柜子上面,可包装的塑料纸还没碰到桌面霍钺懒洋洋的道:“师榆对花粉过敏,你是故意想害死她?”
施梦梦手一僵。
师榆花粉过敏?
骗鬼呢!
她要是花粉过敏上次的订婚宴她能没事?这两个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偏偏旁边那位警官不清楚事情真相,看她的眼神都已经带上了审视,施梦梦本就心里有鬼,被一身警服一脸正气的警察一看再也站不住了,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