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宫里就没有过冰块。”
东璃子离知道,她“不受宠”造成的。
可在这么躺着他也躺不住了,脱了外衫,感觉舒服一些了。
他走出房门,对候在外边的福公公吼:“对各宫管事说,以后,云烟阁的例份一点儿都不能少。他们若是觉得能干,就仔细点儿干,若是不能干,那就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东璃子离生气了,福公公看着他一身中衣全都湿透了,脸上还流着细密的汗珠,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到底是帝王,即便再怎么好说话,权势地位摆在那里,还是让人害怕的。
福公公麻溜地让一个跑腿比较快的小太监去给皇上找冰块,并转达了皇上的旨意。
负责内务府的人听了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云烟阁的冰块都被他拿去孝敬皇后和佳妃了。
她们都是太后的侄女儿,又都受宠。
偏这个云昭仪还不是一个受宠的,也不能怪他拜高踩低了。
可谁曾想这云昭仪一日之间就被皇上给看中了呢?
管事公公也没时间伤春悲秋哭诉自己命苦了,连滚带爬亲自将冰块送去了云烟阁。
东璃子离回到内室,沈云烟也嫌热脱了自己的外衫,玉臂和粉色的里衣相互映衬。
东璃子离莫名觉得有些渴了。
他脱了中衣,随意扔出纱帐,躺在榻上,环抱着沈云烟。
弄影进来放冰块时,都没敢抬头看,生怕看到或是听到什么,让皇上抓了把柄,将她从自家小姐身边赶出去。
东璃子离听到声音,说了一句:“冰块放近一些。”
弄影慌得将冰块放的离榻更近了一些。
东璃子离这才觉得有股凉丝丝的气息扑进了纱帐。
沈云烟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样和东璃子离睡一晚的时候,下半夜,不过是翻了个身,怎么就把东璃子离给惊醒了。
然后,自己就被折腾了半宿,第二天醒来时都还迷糊着。
看着纱帐外的光线,沈云烟说了句:“皇上,您该早朝了。”
“今儿个休沐。”
说完将沈云烟抱的更紧了,继续睡觉。
沈云烟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从入宫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起的这样迟,就连每日的请安都被她漏掉了。
一时间,宫里传言皇上对沈云烟的宠爱无人能敌。
皇上的赏赐不要钱似的都抬到了云烟阁。
各宫管事也忙着将自己掌管的相关部分事物,都一一呈到沈云烟跟前让她挑选。
这在以前,沈云烟就连看都没得看的东西,现在居然先让她挑选了。
可见,这宫里的人,看人下菜的功夫是多么的厉害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当皇后听说皇上不仅下午的午憩在沈云烟的云烟阁一整个下午,就连晚上都宿在云烟阁时,气的打碎了一整套的玉器摆件,尤不解气。
她气冲冲地冲进了太后的春晖宫,对着太后就是一阵哭诉。
“姑母,皇上还从未如此对待过侄女儿呢?长此以往,侄女儿的这个位置还不定能不能做的牢呢?”
温太后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她从小教导到大的侄女儿,暗自摇头。
“瑾儿,你怕是忘了,我们温家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