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陆清月的手,墨则深开始心虚起来。
“怎么可能,我才不去救她呢,她的死活与我无关。”墨则深说着,伸手掰开陆清月的手,“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陪你用早饭。”
说完,墨则深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随后离开揽月居。
他甚至都不敢看陆清月一眼,心虚得不行。
这是怎么了?
他再次甩甩头,把陆清棠三个字从脑中甩出去。
刚刚去救她完全是为了报答她为自己疗伤的恩情,不为旁的。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
回到滕阁,墨则深脱去外衣,从胸前掉落下一个香囊。
这是陆清棠送给他的。
不对,这是陆清棠送给面具男的,不是给他的。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旁的想法,墨则深一甩手就将那香囊随意一扔,也不知掉到何处了。
换上一身衣服,墨则深前往王府地牢的方向。
刚刚那三个人,被杀了一个,余白等人也一定会按照自己所说留一个活口,将他关押进地牢审理的。
王府的地牢在前院的一处角落,牢门口与地面一平,从表面上看来,这与寻常之地无异。
正走着,忽然瞧见了陆清棠的身影,她似乎在等人,也没注意到墨则深的出现。
借着月光,他看到陆清棠换了一身素色衣裳,衬托着她更加纯净无瑕。
她这是在等谁?
原本想要继续前行的墨则深停下脚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同她讲话。
是宸王墨则深呢,还是那个戴着面具的无名氏?
这时候,余白从地牢里走出来,一见到墨则深便立马上前行礼,“余白见过王爷。”
不等墨则深开口说话,角落里的陆清棠就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墨则深下意识以为在叫自己,伴随着咚咚直跳的心,他迈开了脚步。
“没叫你!”陆清棠一张嘴把他拉回现实,“我找余白呢。”
墨则深的脸抽了抽,撤回刚刚迈出的脚步。
余白不明所以,却仍然走上前行礼道:“没注意到王妃也在这里,余白失礼了,不知王妃叫余白有何事?”
“无妨,我听苏木说你救了她,本王妃十分感激,特意来送你一个小礼物。”陆清棠说着,把秀重力藏着的香囊拿了出来,“这个香囊是我亲手做的,可以驱蚊,你拿去用吧,药效失了来找我给你换。”
余白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了王妃,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呢,再说了,您还救过我的命呢,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拿着吧,又不是什么值钱都是东西。”陆清棠冲余白笑了笑。
然后,她又白了一眼不远处的墨则深。
刚刚一回到棠梨苑,见到苏木被打得满脸青紫,陆清棠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墨则深,若不是他的纵容,苏木怎么会被打。
这样的凉薄之人,根本不配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