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愕然回头,就看到素日里温婉贤淑的宴母脚下生风的走来,眼神凶狠的瞪着玉嬷嬷。
“我还道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荣亲王府送来的订亲信物竟跟我东方家的传家之宝一模一样。
果然,这世上哪有什么巧合,分明是蓄谋已久的算计!”
宴母行至宴楚歌面前,气势汹汹道:“我还真是小瞧太皇太后了。
连我东方家不为外人所道的传家之宝都摸清楚了,到现在都不忘来骗我儿。
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只要我晏家还有一人存活,你就休想带走我儿的九叶重楼!
来人,送客!”
宴夫人一声令下,胭脂几人匆匆应声而来。
海棠不客气道:“玉嬷嬷,请!”
到底是太皇太后的人,在楼太后党没有真正被清楚之前,宴母还是忌惮着对方没有把场面闹的太僵。
只可惜,有些人的脸生来欠抽,不挨上两巴掌,总是不得劲。
就像现在,宴母都已经那般明确的下了逐客令。
玉嬷嬷却仿佛听不懂人话一般,非但不走,还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步伐刁钻的绕过宴母,鸡爪子一般干瘪的手直往宴楚歌头上摸。
宴楚歌不知道自己从穿越之初就一直戴着的簪子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她知道,能让楼太后从交还她和凤翼寒的订婚信物之时就开始算计,又被宴母称之为东方家传家宝的东西必定意义非凡。
所以她下意识的闪躲,避开了玉嬷嬷的手。
却不料玉嬷嬷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跟在她身后,无论她怎么躲,宴母和胭脂几个丫鬟怎么阻止,玉嬷嬷总能与她保持一臂的距离。
要知道,宴楚歌常年习武,身法非比寻常。
就方才那简单的几次闪避,她都是动用了迷踪步的。
诧异的发现楼太后派来要这劳什子九叶重楼的老嬷嬷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宴楚歌暗道不好,她方才的身法想必是被对方看出破绽来了。
果然,再次躲避之时,玉嬷嬷忽然调转方向,反手扼住了宴母的脖子。
尖锐的匕首尖就抵在宴母的颈动脉上,玉嬷嬷冷声道:“别动,再动老身就杀了她。”
“闭嘴!”
宴楚歌果断阻止胭脂几人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冷眼看着玉嬷嬷。
“我说呢,楼太后怎敢派一个毫无所长的老妪来夺东方家至宝。
我还当是欺负我圣文公府无人呢,却不曾想,原是楼太后身边卧虎藏龙啊!”
玉嬷嬷冷哼一声,反唇相讥,“宴二小姐也不遑多让!
失传多年的迷踪步竟在你身上重现了,二小姐真是让老身长见识了!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善于伪装,倒是教老身佩服极了!
只可惜,你我各为其主,今日,这九叶重楼,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话音落下,她威胁似的划破了宴母的脖子。
细长的血痕瞬间浮现在宴母白皙的脖子上,宴楚歌怒喝一声,“找死!”
素手微抬,玉嬷嬷握着匕首的手腕上赫然浮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血窟窿。
与此同时,闻讯而来的朱颜迅速夺走了她手中的匕首,反手一刀扎在了玉嬷嬷的胳膊上。
照着玉嬷嬷的腿弯踹了一脚,把人摁在地上,朱颜才愧声道:“奴婢来迟,请二小姐恕罪!”
宴楚歌一边给受惊的宴母顺气检查伤口,边道:“确认过了吗,她来的时候可有随从?”
朱颜摇头,“确认过了,的确只她一人。”
宴楚歌闻言乐了,“如此便好,即刻着人将她带下去,严加审问。
务必要让她吐出楼太后党的所有计划,顺便将我的庚帖和婚书的下落也问出来。
记住,别让她筋骨受损,留着她这一身功夫,我还有重用。”
朱颜应声,却并未敢离宴楚歌的身。
一个手刀将人打晕,击掌三下,两个黑衣蒙面的暗卫从天而降,“二小姐的话都听到了吧,下去审。
着重问二小姐的庚帖和婚书,一有下落,即刻着人汇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