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须臾说道:“我们这个村子,就连这山凹犄角旮旯这点地,每家都视若珍宝,边边角角都得用上啦!”
“山上呢?难道没有一点种庄稼的地?”陆北坡追问道。
李主任玩笑道:“东坡居士在东坡开垦庄稼,看样子,你北坡只能种树种花,不能开垦庄稼。”
任须臾摇头道:“树都从石缝里斜曳而出,没有一棵树的树根是直的,我们周围这些山,岩石太多,庄稼是长不成的。”
几人走了好一会,才到黑瞎子家。
显然,这黑瞎子家比绿萝家要富裕的多,砖院高墙,墙内狗儿大该已经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在不停地嚎叫着。
任须臾上前敲门,好一会,一个中年妇女打开院门,院内灯光把中年妇女脸上打得漆黑一团,让人看不真切。”
“阿姨,黑叔在吗?”
“须臾呀?你回来啦!前两天就听你妈说起你要回来,你怎么现在过来找你黑叔?”
中年妇女眼光所到之处,见任须臾身后还有几人跟从,声音突然降低许多。
“阿姨,京城来了几位专家,想协助黑叔把那俩个患病孩子身上的病给治好,阿姨,黑叔在家吗?”
显然,黑瞎子媳妇不愿提及此事,但听到任须臾说能把孩子们身上的病治好,心头一动,“把孩子身上的病治好,那黑瞎子不是更得扬名立万吗?”
于是,中年妇女的脸突然变得热情,她用手指了指远处一幢黑黝黝房子道:“须臾呀,你叔在那边,那病传染不是,你叔把那俩个孩子都带到独门独院那边去了,一般没个什么事,他也不回来。”
听到村民还有传染意识,奚望放下心来。
任须臾听了黑瞎子媳妇的话,赶紧告辞,带着奚望几人又高一脚低一脚向远处黑黝黝房子处,走去。
小小院落,一绺微弱的灯光传出,任须臾敲门。
好半天,才听到里面不耐烦一句:“这么晚了,谁呀?”
“叔,是我,任须臾。”
里面传来兴奋话音:“须臾回来啦!须臾,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叔,我想找你请教点事。”
果然,人怕奉承猪怕喂,黑瞎子一听,在北京上学的堂堂大学生来请教我乡村医生,深山孤寂的黑瞎子也忍不住得意。
“说什么呢?你不是折煞你白叔了吗。”
说着黑瞎子打开门,仔细再瞧,任须臾的身后还跟着大部队呢。
黑瞎子指着任须臾身后的人问:“须臾,这些都是谁呀?”
任须臾并未对他打马虎眼,而是认真介绍道:“叔,我带过来的几位都是来向你学习的,这位是三甲医院院长奚望这两位是京城有名的中药专家李可隐,霍浓庄这位京城有名的骨伤科专家陆北坡,这位是京城大医院检验科楚大夫,他们都过来拜访您来啦!”
黑瞎子一听,来头都挺大,可他在此处属于超范围医疗,若被这几人知道,那还得了,于是二话未说,推门关闭。